今,便只是景炀王朝所在的中土。若是日后九洲天穹不再,那中土之灵,便是中土九洲之灵了。
说到这里,刘景浊忽然一把拉起龙丘棠溪,掉头就走。
宫城那边,赵炀还在跪着,昨夜到现在一直没起来。
权忠看的那叫个心疼,走过去一把扯起来赵炀,没好气道:「太上皇啊!你不是炼气士,别较真儿。太皇太后的意思不也就是借着他仙逝,把大殿下跟二殿下都喊来长安,交代一番事嘛?」
赵炀也不执拗再去跪下,只是轻声道:「没事最好,要闹起来了的话,那就闹去吧,把几个孩子护好就行了。」
权忠忽然转头,微笑道:「闹不起来了,二殿下忽然掉头,往济水方向去了,估计是要去顾家。」
奇怪的不光是赵炀,连余恬一个读书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小子是不是欠揍?说了去那处天地碰头呢,怎的又跑去济水那边儿了?」……………………
豫州境内,靠近河水之处的一处荒山脚下,住着母子二人。这母子搬来此地已久,今个儿终于是要搬走了,因为少年人得了乡试第一,中了解元,要去往长安准备三年后的春闱了。
妇人头上系着一块布,身边个头儿不高,瘦的吓人的少年人,则是穿着一身灰色布衣。
此处水流缓慢,为了方便去对岸小镇购置应用之物,妇人在此搭建了一处简易码头,以便来往小船停靠。
少年人问道:「娘,咱们都离开长安好几年了,宅子还在吗?」
妇人轻声道:「宅子没人敢动我们的,只要那个害人精不在就行了。」
少年人喉咙动了动,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偷了家里五文钱,被娘亲记到了现在,他真不敢再提起这事。
妇人回过头看了一眼大有出息的儿子,轻声道:「阿雨,郡主也好公主也罢,过得好的、有钱的人家可不会顾及我们的死活。这些年我连水都不让你挑,书上说君子远庖厨,我便也不让你进厨房了,你可千千万万不能辜负为娘。日后官做多大无所谓,但一定得是个好人,一定得是个可以流传千古的君子,圣人!」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番说教,毛阿雨已经习惯了,便只轻轻点了点头。
他甚至都不想解释清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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