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啤酒,边吃边慢慢谈。”
方洪忙道:“好哩!我去洗手。”
我道:“我在食堂二楼小房间等你,快点儿!”
食堂的老太婆一见到我,老脸笑得直打褶子,跟前跟后的道:“柴处长,你老好,想吃点什么呀?”
我背着手,装模做样的道:“有什么呀?”
老太婆笑道:“有您爱吃的盐水鸭,还有干切牛肉,吴书记昨天要吃对虾,但我买来了他又不在食堂吃了,现在还在冰柜裏哩!”
我道:“那好,斩一大碗盐水鸭,只要腿子,一盘对虾,我替吴书记解决算了,省得摆坏掉,炒一盘空心菜,弄点冬瓜汤行了。”
老太婆陪笑道:“这就够啦!要不要啤酒啊?”
我笑道:“就我跟方洪两个,菜多了吃不了也浪费,金陵干啤先拿一箱来。”
所谓上班不准吃酒,那是对小工人的,放眼全中国,哪个领导上班不准吃酒哩?
我坐在临窗的位子,伸头看下面排着长长的队打饭的工人,不由心生感慨,就在不久前,我还拿着一个瓷盆,可怜巴巴的排队打饭哩,今天吃鸭子,每人碗裏就那两三块,还全是骨头骨脑的,一个鸭子几条腿?老太婆给我斩了满满一大汤碗的鸭腿肉,鸭子其他部份的东西,就只能给下贱的工人吃了。
工人下贱,可不是我定义的,是中国政府定义的,领导酒席上一瓶茅台酒,就是工人几个月的工资,政府从来就没把工人当什么主人。
但是中国人什么都能忍,领导们面对这种乌龟般的人种,不狠狠的盘剥压迫,那是天理难容。
方洪嘻嘻笑道:“狼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我拿起打开了的啤酒,递了一瓶过去,笑道:“吃吧!”
八十年代初,大家都没有什么吃的,方洪拿起啤酒,猛灌了半瓶酒,连吃几块鸭子,才舒服的呼着气道:“跟着狼哥就是好,有吃有喝的。”
我笑道:“有吃有喝的算什么?跟着老子,不但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有官做有女人玩。”
方洪眼睛瞪得鸡蛋圆,巴结道:“那我一辈子跟定狼哥了。”
我眯眯眼笑道:“但是要是有人敢反水的话,我报复起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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