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尚书上山之时,可曾看见那路旁的怒放寒梅?”
“确有看见。”
肖道人闻之点头,“那是这寒天雪地里唯一的一抹红啊!尚书觉得,它可算妖娆?”
“算吧......”
“可算惹眼?”
“......”
“可算独树一帜?”
“......”
“可是尚书不知道吧?那山下贫村就专折这一抹妖娆去点缀屋舍。”
“尚书再说说....这一抹寒冬红艳,是命好,还是不好呢?”
“......”武三思沉默了。
良久方抬头看向肖道人,“道长的意思是说,这寒梅鹤立鸡群,也未必就是好事?”
“大抵如此吧。”肖道人点头。
把那支签交到武三思手里。
“贫道刚刚说的那些忤逆之言,如果武尚书并无那个心思,就只当是贫道吃多了酒的胡言乱语吧。”
“但是....”
话锋一转,“若是尚书心中还有那份雄心,那.贫道奉劝尚书两句。”
“莫无水浊,至清无鱼,更存不了龙!”
“也莫做寒梅。过分妖娆,最后折的就是那最红最艳的一枝!”
“这.....”
武三思已经彻底沉浸在肖老道的话中。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依然心存防备,可是......这老道说的有道理啊...
而且,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太平让他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武三思已经失去了耐心。
“道长不妨坦言,这番话可是太平让你告与三思的?”
“是。”肖老道极为光棍儿地点头。
“那她是何用意?”
“用意很简单。”肖老道直言道,“太平是李姓皇族,但她也不过是个柔弱女子,心存善念。”
“她不想自己也不想李姓亲族,在这场李武大战之中殒命。更不想武尚书被人推到了寒梅之境,而尚不自知。”
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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