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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九十八 孙承宗的报国志(2/3)



    “这可难说。”

    房守士开口道:“虽然萧镇南的确是国朝名将,但那毕竟是五十万北虏,可战之兵十数万,规模之大,嘉靖以来数十年从未有过,大同早已是焦土,发生什么都不好说,更别说,现如今那萧镇南还是总督,四边总督,老夫的顶头上司。”

    孙承宗算是明白自家东翁为何如此犹豫了。

    房守士是历经过边疆磨练的,要说惧怕,那不应该,以孙承宗对房守士的了解,房守士至少不会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之所以如此犹豫,大概就是萧如薰的总督身份在作祟了。

    一个六十岁的高级官员,面对一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年轻人做自己的顶头上司,无论怎么想,都有些膈应,更别说萧如薰还是个武将出身,纯正的武将,国朝第一个武将总督,纵然难得,但还是武将。

    文人先天性的心理优势使得他们的自尊心难以承受这种现状。

    过去之后要对一个和自己孙子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行礼,这让房守士如何过得去心里那道坎儿?

    要只是单纯武将就好说了,可他偏偏是总督之职,文将才能担任的职位,你让房守士如何对待他?

    别说房守士了,易地而处,孙承宗自己也不一定忍受得了,虽然他如今只是一个举人,房守士为自己的儿子请来的家庭教师,也算是半个幕僚,但是文人有自己的尊严,更不要说年龄大了他那么多。

    这的确有些难以接受了。

    “东翁,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难受。”

    孙承宗略微分析了一下,开口说道:“萧镇南到底是勋贵武将,这个时候破例做总督只是权宜之计,情况太紧急,需要萧镇南力挽狂澜,这仗一结束,朝廷怎会容忍一个武将做长期总督呢?更别说萧镇南的威望和名气都那么大,统兵一日,朝廷就要担忧一日啊!”

    房守士沉吟了一会儿。

    “稚绳所言有理,老夫也是这么想的,仗一打完,萧镇南必然去职,可即是如此,仗打完之前,他还是总督,老夫还是要屈居于其下,这……”

    孙承宗呵呵一笑。

    “东翁行事,素来为国为民为大义,区区小节,何足挂齿,不过一作揖,不过一声总督,而且萧镇南在朝中名声甚好,与其共事过之人都说他明事理,懂礼节,跟随过大儒读书,累世将门出身,不是那些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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