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经过徐础桌前,向他身后的随从道:“小子,哪找来的棍子,看着不错啊。”
唐为天咧嘴而笑,“跟你的棍子是亲戚。”
薛六甲嘿嘿两声,“当心,福报不够的人,会反受其害。”
薛六甲扬长而去,甘招亲自送行,良久未归。
马维诧异地说:“这就结束了?好像什么都没说啊。”
的确,还有寥寥几天就要与官兵决战,诸王聚会本应详细商讨进攻计划,薛六甲对此只字未提,尤其不提兵力最足的降世军何时参战,说了一通大话,挑拨几句,竟然说走就走。
沈耽是客人,所率领的晋军又是先锋,与降世王第一次见面,却连句寒暄都没得到,像个隐形人似的坐在那里。
“大家各自为战吧。”沈耽起身道,“沈家与天成有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当为诸军之先。告辞。”
沈耽也走了。
马维曾公开声称梁军要做先锋,起身道:“梁军紧随晋军之后,为诸王开道。”说罢追了出去。
帐内只剩两王,宁抱关闷头喝酒,徐础起身,端酒来到宁抱关桌前,“我敬宁王一碗。”
宁抱关二话不说,端碗就喝。
“宁王刚才说义军以十倍之数才能与官兵一战,我也深以为然。”
宁抱关抬头看着徐础,“你就应该去当谋士,干嘛学人家称王?”
这句话没让徐础生气,却惹恼了唐为天,在一边大声道:“大都督百战百胜,凭什么不能称王?”
宁抱关哼了一声,没做理会,倒是身后的罗汉奇向唐为天怒视。
徐础道:“宁王曾在信中建议我‘速称王’。”
“对,我就是在问你,干嘛听我的呢?刚才又干嘛在薛六面前退让,你真愿意将江东全让给我?”
徐础拱手道:“诛暴君、除苛政,我愿足矣,江东虽是吴国故地,却非我的生养之乡,我半步也没踏进过,从无留恋,自然舍得。”
宁抱关也站起身,“称王就称王吧,反正现在是个人都能称王。南路还有几支义军,不肯加入降世军,各自称王,据说也在搞联合。我曾接受官府招安,但他们现在已经不信我了,这一战,我必参加。”
“参战乃势在必行,吴军不会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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