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是咱们的了,我向诸位保证,天一亮,官兵必退。”
宁抱关说得斩钉截铁,将士们的心又放下一些。
宁抱关坐镇正北的城楼中,命人连夜再造一批降世军旗帜,同时将所有会射箭的士兵全调到一起,正对北边大路,让他们见人就射,不必客气。
一切安排妥当,将领们各守一块,宁抱关不那么镇定了,来回踱步,越走越快,嘴里嘀嘀咕咕,突然停下,侧耳倾听,“外面为什么如此安静?”
徐础走到窗前,望了一会,“官兵在犹豫。”
“犹豫什么?要逃走吗?”
“看上去不像,火把排列有序,官兵应该是在布阵。”
“布阵?难道他们要攻城?”宁抱关冲到另一扇窗前,凝望多时,喃喃道:“官兵器械充足,若是围城而攻,我军坚持不了半个时辰。”
“官兵只见外面营地广大,不知城里虚实,轻易不敢攻城。宁王做得对,多布旗帜……”
宁抱关倏然转身,满面怒容,面对普通将士,他可以表现镇定而自信,面对徐础,他却没法隐藏心中的怒火,“官兵若是遇到逃走的百姓,立刻就能了解我军虚实。”
徐础摇摇头,“我对费昞说义军有三万人,百姓惊慌逃散,只会夸大此数,官兵更不敢进攻。”
宁抱关冷笑,“你到底是在忙谁?”
徐础拱手,“这本是我的破城之计,担心宁王不许,因此没有早说实话,请宁王……”
宁抱关走到徐础面前,“狗屁的破城之计!”
徐础没有退让,回道:“费昞绝不会投降,我看他的样子,必然藏有精兵,因此公开宣称义军只在东都一面,令士民开门自行逃亡,义军才有机会顺利进城。幸而得中,宁王不是已经站在城楼之上,向外观瞧官兵吗?”
“不对,如果这是你的计策,我没理由不赞同,而且东都百姓一开始逃亡,我就能进城,用不着非得等一个时辰。你劝我称帝,无非是故意耽搁时间,令我忽略城中异常。嘿,千防万防,我还是没防住你的鬼心眼子。”
“路边种树,既可防风,又可乘凉,一件事有两个甚至更多好处,并非罕见。我的计策同样如此,一是要让东都士民自己打开城门,二是请宁王临机而断,以帝王之术统驭帝王之都,以成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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