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摇头,“我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维持东都不变,挑拨诸王互不信任,待冀州兵到,诸王只能将兵权交到我手中。等我击退官兵,兵权就会永远留在我手中。”
孟僧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执政之计,实非我等所能领悟,可是……”
“可是事与愿违,诸王虽将兵权交出,却非真心。梁王率先发难,杀死降世王,令联军分裂,我这个军主也变得有名无实。”
孟僧伦点头,眼下东都已没有人可称为主,诸王各有兵马,各守一方,随时都可能刀兵相向,“执政想必还有妙计。”
“成功才算妙计,不成功只是痴心妄想。但我的确有一个想法,需要孟将军相助。”
孟僧伦正色道:“执政一人支撑吴军,我久已羞愧难当,若能助执政一臂之力,虽死无憾。”
徐础真的有些感动,“孟将军为水,我为舟船,若无孟将军之力,我绝不敢担‘执政’之名。”
“不说执政天资聪颖,只凭执政乃是吴国公主之子,我便愿为执政赴汤蹈火。”
徐础越发感动,但他必须及时收住,孟僧伦的忠心无可置疑,只怕忠心过头,反而坏事。
“我需要孟将军出城,前往官兵军营。此行十分危险,如果一切如我所料,王颠已投靠邺城,孟将军与他联系,探听虚实,若是我算错了,王颠没在冀州兵中,孟将军此行无异于羊入虎口。”
孟僧伦起身道:“若是毫无危险,也不需要我出马。执政放心,我即刻出城。”
“不必着急,待天黑出城不迟。”
孟僧伦坐下,“容我多问一句,执政之意仍是自立,而非投靠朝廷吧?”
“当然,刺驾之名永远悬在我头上,别人能投靠,只有我不能,无论朝廷说得多么宽宏大量,我也不会相信。”
孟僧伦放下心来,“吴人与天成之仇不共戴天,有执政这句话,我没得说了。还有一件事,我若离开,谁来保护执政安全?”
“宋将军被我送到宫里,营中还需孟将军推荐一人留守。”
“有一位雷大钧雷将军,执政记得吗?”
“记得,他是七姓后人,吴人当中,数他骑术最精。”
“说的就是他。雷家世代忠良,雷大钧对执政十分敬仰,留他保护执政,我能放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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