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耽告诉他的,他现在半信半疑,不信的话,怕自己被人暗害,太信的话,又怕落入沈耽的陷阱。
“吴王之忧,正是诸王之忧啊。”
“诸王皆有此忧?”
“我为吴王试言之。先说宁王,此人锋芒毕露,从之者甚众,忌之者同样不少,吴王担心江东河工拉拢吴军将士,宁王何尝不担心七姓将领收买他的部下?毕竟都是江东人,比较好说话。再说晋王,率领并州精锐远至东都,后方孤悬,巢穴受冀州威胁,前方无援,与宁王势不两立,心中只会更怕。至于梁王,受人蛊惑,冒险行事,结果却成为众人之敌,若论诸王谁最不安,非梁王莫属。”
“还有一位蜀王。”
“嘿,蜀王是只无头苍蝇,无力自保,到处寻找新靠山,可他自己也明白,无论谁获胜,都会连他一同除掉,无它,称王便是罪过。蜀王的焦虑,来自走投无路,而且无可化解,比诸王都不利。”
徐础沉思片刻,努力摆脱吴王的称号,当自己只是一名谋士,然后他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郭时风拱手道:“尽杀诸王,镇压各军,安内以刑威,示外以兵力,然后向邺城求和,必得同意。吴王或许可以保留王号,甚至留住东都,至少可以用它交换一两州,比如秦、并两州。”
“邺城兵强,但是没有皇帝,行事名不正言不顺。”
“哈哈,吴王只求一时脱困,何必在意邺城正顺与否?”
徐础打量郭时风两眼,“我欲行事,你不能留在城里。”
“吴王怕我泄密或是不小心误事?”
徐础摇头,“你在我身边,梁王、晋王对我的信任必少三分,难以上钩。”
郭时风大笑两声,掩饰尴尬,“明白,吴王想得周全。我现在一心为吴王筹划,只要大事能成,我在哪里并不重要。吴王要我出城联络邺城吗?”
“嗯,我已经派出一人,一直没有回音。你见到邺城的人之后,先不必说我的归顺之意,探其口风,得其实意,再说我的意思。”
“吴王的意思是……”郭时风既要谈判,必须问个清楚。
“我可以归顺,交还东都,但是不去邺城,也不放弃一兵一卒,邺城要派我去秦州平乱,如果再能得到并州或是汉州,则是郭兄之功。”
“若不能为吴王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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