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不是,我已经被查过两次了,这是第三次,连觉都睡不好。”另一名公差哈欠连天地说。
四个人都坐起来,穿上衣服,等候官兵来查。
数人推门而入,一人提灯笼,一人检查相貌与公函,另有两人守在门口,都带着刀,看上去十分严肃。
炕上那两名公差有过经验,将信袋里的物品倒出来,排列整齐,以供检查。
“我俩去下面催缴秋粮,肯定没有问题……”
“闭嘴。”军官冷冷地斥道,挨样查看,然后扔回原处。
楼础与段思永面前只有一份公函,军民仔细端详两人的容貌,对楼础看得更久一些,拿起公函扫了一眼,“御史台观风使……是你吗?”
楼础点头,“是我。”
军官又多看他两眼,“出京还是回京?”
“回京。”
听到这个回答,军官神情稍缓,“回京没事,出京就得细查。观风使是什么官儿?”
“探访民情、观察民风,是为观风使,没有品级,不是官吏。”
“哦。”军官似懂非懂,放下公函,转身走出两步,突然又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段思永。”
“不是你。”军官伸手指向观风使。
“姓楼,名础。”
“高楼的楼?”
“正是。”
“楼大将军是你什么人?”
“本家。”楼础不愿承认自己是楼温的儿子,也不能说毫无关系,毕竟楼姓不太多见。
“抱歉,那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楼础一愣,这一路上他听到不少传言,没人说刺驾与楼家有关,“为什么?”
“别问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请吧,楼……观风使。”军官语气和善,但是很坚决。
楼础别无它法,正要下炕,段思永却不同意,他奉命陪行,职责之一就是保护楼公子,于是先行一步下炕,向军官拱手道:“请借一步说话。”
军官冷冷地看着他,“军令在身。”
段思永笑道:“绝不耽误你的军令就是。”
两人走出房间,另三名士兵仍留在屋里,提灯笼的小兵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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