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阴谋之士,所以只看到先帝的手腕,看不到他的正大光明。唉,不在于用多少阴谋诡计,而是——”费昞看向徐础,“你们将阴谋诡计看得太重要,说是权宜之计,以后怕是舍不得丢掉。上行下效,你以阴谋见长,周围的人自然也以为阴谋是好事,纷纷效仿,尝到甜头之后,你还能阻止得了吗?”
仍是郭时风回道:“好比斗力,人力有穷尽,多斗几场,自然分出强弱,弱者拜服强者,自然之道也。斗智亦如是,许多人想耍阴谋诡计,未必想得出来,早晚会甘拜下风。”
费昞只看徐础,“若是人人知难而退,就不会有人造反,你以阴谋诡计服人,总会有不服气的人自以为聪明,向你挑战。”
郭时风连笑几声,正要开口辩驳,徐础道:“这里不是学堂,少做清谈。明天官兵要拿吴军祭兵神,想必是有所求,两位不妨明说。”
费昞气鼓鼓地不吱声,郭时风道:“湘东王对吴王不抱希望,济北王虽然去往荆州,心中仍将吴王当成自家人,他说,‘经此一役,吴王想必已经完全笼络军心,再没有拒绝归顺的借口,望你好自为之,把握最后的时机,若是实在不愿归顺,也不要再动刀兵,等开春雪融之后,双方来一次决战,以定胜负。’”
费昞忍不住补充道:“直白说吧,留在城外的吴军就是人质,你若进攻,官兵立刻在阵前杀人质。就这么简单。如今官匪难分,大家无所不用其极。唉。”
徐础又一次听到“好自为之”,笑道:“郭先先生来当说客,费大人跟来是为什么?”
“我来看看你的嘴脸。”费昞摇头,显然很失望,“随便感谢曹将军此前的帮助——你能放他出城吗?”
费昞一直态度生硬,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徐础笑着摇摇头,“送出太后,是有用处,放出曹将军,我想不到这对我有何帮助,反而令官兵平添一员大将。”
“邺城不会重用曹将军,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他身败名裂,枉死城中。”
“那我更不能放人,令曹将军身败名裂者,必是邺城。”
费昞再不说话。
郭时风起身告辞,其实没什么可多说的,随吴王巡城时,他就已经得到答案,“我只是一名传话者,望吴王不要当我是外人。济北王父子对吴王念念不忘,在荆州粮草运来之前,吴王还有机会。”
“在我下一次进攻之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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