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楼温是被栾太后所杀。”
“这……这是真的?”刘有终露出震惊至极的神情。
“确凿无疑,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亲自问过当时在场的人,才不得不信。即便不是栾太后亲自执刀,也是她身边的人动手。”
“大将军怎么会……”
“楼温的为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刘有终曾是楼府常客,大将军与他无话不说,想起往事,他叹息一声,“大将军终究毁在一个‘色’字上,他胆子也忒大了些,居然动太后的心思。太后失节了?”
“哈哈,刘先生也关心这种事?”
“嘿,怕是没人不关心吧。”
“不知道,太后也是命蹇,被亲儿子抛弃,被楼温觊觎,动手杀人也没逃过一劫,据说她被宁抱关抢走,生死不明。”
刘有终惊骇不已,连连摇头,“世事纷乱,是我们这些相士的用武之时,也是我们的噩梦,从前能看到清五年、十年以后的事情,现在,连三天以后会发生什么都难说。比如这次与梁王相遇,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老实说,我也很意外。”马维淡淡地说,看了一眼周围的卫兵与亲信将领,无意驱逐任何人。
刘有终也看出来了,正色道:“东都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河北也有令梁王吃惊的变故。”
“哦?晋王遇险了?晋阳失守了?”
“哈哈,没有,晋王英明神武,上天护佑,总能逢凶化吉。”
“果真如此,如今拥有东都的人就该是晋王,而非吴王。”
“天下未定,任何人拥有一城一地都是暂时,算不得数。”
“刘先生还是说说河北的变故吧。”
“晋王早就防备贺荣部,所以提前派周元宾北返,这一着实在太及时、太重要。周家数辈与贺荣部往来,通商、联姻,交情匪浅,周元宾能与贺荣部大人称兄道弟。贺荣部来攻晋阳,周元宾单人匹马前去迎敌,当面数落贺荣部背信弃义之举,将他们劝退,保全整个晋阳。”
“还真是……令人难以相信。”马维笑道,对刘有终大言不惭的吹嘘不当回事。
刘有终脸也不红,继续道:“贺荣部心中惭愧,不仅退兵,还借兵五万给沈家,算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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