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丫环和随从,一个人出谷,不说去哪,也不说做什么,说不定哪天就给咱们惹下大祸。”
“有意思。”
“公子说什么?”
“有意思。”徐础笑道。
老仆无奈地摇头,“公子从小就是这样,别人不够聪明,你是聪明过头。你觉得有意思,我也不管了,看住库房,保证公子吃饱穿暖就好。”
老仆迈步要走,徐础道:“将屏风撤掉,房门敞开。”
“那不就更吵了?公子还怎么‘无思无想’?”
“我不要静坐的‘无思无想’,我要……‘闹中取静’。”
“那不如去城里。”老仆喃喃道,打开房门,到外面叫来一个人,帮他抬走屏风。
小小的房间一下子显得宽敞许多,煦风透过门窗吹进来,带着阵阵幽香,还有时断时续的喧闹声。
老仆说得没错,自从邺城官兵驻扎谷外,昌言之等人越发无所事事,也越发懈怠,喝酒、吹嘘、角力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只要冯菊娘的丫环一出现,他们的声音立刻就会不自觉地抬高。
徐础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声音,嘴角慢慢浮现一丝微笑,觉得这样也好,比静坐时思虑更少一些。
门口出现两个人,仔细端详席上的主人,迟迟没有进屋。
徐础道:“费大人什么时候到邺城的?”
对徐础的状态,费昞有些惊讶,回道:“有几天了。”随后进屋,介绍另一人,“这位是范先生高徒,礼部侍郎尹甫尹大人。”
尹甫年纪与费昞相当,比过世的范闭小不了几岁,他当年拜师的时候就已经成年,为官多年,做到了礼部侍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范门弟子当中,算不上出类拔萃,但是深得范闭赏识,也是唯一得到师父准许而出仕的弟子,因此名声最大。
尹甫风尘仆仆,显然经过一番奔波,刚刚赶到不久,拱手微笑道:“不敢当,早已挂印归去,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而已。”
徐础坐在席上拱手还礼,“久闻尹侍郎之名,在东都时无缘得见,引为憾事,今日劳尹侍郎亲临敝谷,幸甚。”
双方寒暄几句,费昞与尹甫登席坐在对面。
冯菊娘不在,连个端茶的人都没有,好在这两人也不为喝茶而来,费昞道:“数日前,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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