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笑道:“你能当第二个欢颜郡主了。”
“嘿,我才不要做她,每时每刻都在揣摩人心,与外人斗,还要与自己人斗,一点乐趣都没有,我更喜欢从前的欢颜,现在的她连酒都不喝。”走出一段路,她又道:“而且有一个欢颜就够了,她容不下第二个同样的人。”
徐础看向张释清,脸上略显惊讶。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徐础摇摇头,“我只是……很意外,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嘲笑我不敢向欢颜挑战,还是说我有自知之明?”
“我是在称赞你有一颗通透之心。”
“我只要开心,不要通透。所以我不要再看这些军报了,无聊至极,猜来猜去,不如直接问你。我要做点别的,给这谷里增添些乐趣。”
“你有主意了?”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明后天就能送来,我现在不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张释清笑道,“你能猜出是什么?”
“这种事情我可猜不出来。”
张释清更加得意,“你也得参加,不准推却。”
“至于我得知道是什么吧。”
“不必。你说放火就放火,你说除草就除草,你说读军报就读军报,住进谷里之后,尽听你的,也该听我一次。”
“好吧。”徐础应承下来。
溪边有块空地,谷中人常在这里担水,踩出一条斜坡,雨后湿滑,极易摔倒,徐础脱下鞋子,从溪底挑选合适的石头垫在路上,取消斜坡,造出一座小小的平台。
张释清不会帮忙,她也脱掉鞋子,赤足趟水,追逐小鱼小虾,翻寻奇异的石子,不用来垫路,而是要收藏——在家里,她有许多一时兴起搜来的古怪收藏,多到她来不及清理,偶尔看见,甚至想不起当初为何看中它。
徐础铺好路,颇感劳累,望着精力依然充沛的张释清,脸上露出笑意。
“可以回去了?”张释清大声问。
“嗯。”
两人并肩坐在溪边的一块大石上,晾晒脚掌。
“道士除妖之后,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了吧?”张释清又想起这件事。
“难说。”
“还要‘再等等’?”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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