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上,双方竞争颇为激烈,世子一方原本稍占上风,领先一两球,围观者当中有人颇为着急,甚至怀疑世子的球手有意隐瞒实力。
贺荣平山没有亲至,派来三名伙伴观看,就是这三人,不怎么会说中原话,也不太懂马球的规矩,经过讲解之后,倒是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越看越急。
世子一方已进九球,最后一球不是击偏就是被拦截,而郡主一方已经追到八球,双方争得火热,三名贺荣部贵人终于按捺不住,一致提出要亲自上场,经过一番协商之后,一名贵人替换场上最弱的一名球手。
这名贵人骑术精湛,刚刚二十岁,名声已传遍塞外,但他小看了马球,一通驰骋,如入无人之境,能在马背上做出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就是碰不到球。
而且他一上场,另外九名球手不得不给他让路,反而无法形成配合,原本高出一点点的优势,很快就被撵上。
张释清在场边大声指挥,昌言之如有神助,连进两球,竟然反败为胜。
单从场面上来说,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试,欢呼声持续不绝,张释清要来宝马“卷雪”,骑行一圈,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此马送给昌言之——他是获胜的最大功臣,一人独进五球,尤其是最后两球,每一球都进得颇为惊险,差点被贺荣部贵人推落马下。
世子张释虞大为沮丧,但是认赌服输,交出宝马,也拿出金银赏赐双方球手,胜者要多些。
三名贺荣部贵人坚持认为这场比试不公,拒绝接受赏赐,上马先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思过谷里恢复空旷,却不能恢复安静,张释清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到处大叫大嚷,四处分发礼物,甚至给守庐的于瞻也送去一份。
于瞻吃了一惊,而且十分厌恶,没等他严辞拒绝,郡主就已经跑掉。
将近黄昏,张释清终于稍稍冷静下来,跑到书房里,拎着一壶酒,“你怎么不去观看?”
“我知道你必赢,所以觉得没必要观看。”徐础笑道。
这样的回答差强人意,张释清将壶、杯放在桌上,往椅子上一坐,脸上渐渐露出倦容,她虽然没上场,叫喊多半天,也累坏了。
徐础斟酒,一边喝一边看书。
张释清拿起酒杯,在手中慢慢转动,一直不喝,等候多时,开口道:“有时候你挺好,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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