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不传。”
“哈哈,于公子还是不信我。那我问一句:如果能保存范门弟子与学问,你可愿归降梁王?”
于瞻横眉立目,腿也不抖了,“范门教出的人都是忠臣义士,若是一见强敌便要归降自保,乃是亲手扼杀范门之学,人活着,学问却已不存。不不,我宁愿以死殉道,也不愿苟活灭道!”
“佩服,于公子这番话,颇有范门气象。”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想……”
“于公子既不当我是范门弟子,不必管我想做什么。我再问一句:如果梁王能够礼遇读书人,一如邺城所为,于公子可愿归降?”
“你为何总想劝我归降?”
“不是劝,只是好奇,梁王为人我很清楚,他现在最缺兵将,绝不会浪费精力讨好读书人。所以咱们只是闲聊,假设问题,于公子不必当真,也不必为此说谎。”
“我当然不会说谎,如果……我是说如果的话,梁王真能礼遇读书人……”于瞻想了一会,“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但是邺城的读书人差不多都会归降,愿意殉城者寥寥无几。不不,我不会归降,至少我认识的人当中,还有几位不会。无它,邺城乃是朝廷所在,梁王再怎么样也是反贼。”
“梁王不是降世军,其先人乃是前梁皇帝,他是货真假实的帝胄。”
“前梁无道,为天成所灭,算不得数。”
“然则天成无道,又被今梁所灭呢?于公子所谓的朝廷在哪里?”
“朝廷……邺城有恩于读书人。”
“邺城对于公子有何恩赏?”
于瞻上告不成,得了一个诽谤之罪,若不是徐础相邀,现在还被软禁在家中,半步不得出来。
于瞻半晌不语。
徐础不肯放过,又问道:“梁王若亲来礼聘,委以重任,于公子降还是不降?”
“嘿,我有什么本事,值得梁王礼聘?换成你还差不多。”于瞻抬眼打量徐础,“没准你就是为这个出来的,你根本不是想劝梁王退兵,而是借机避难,再给自己找个新靠山!”
徐础也不反驳,笑道:“梁王若愿意留我,于公子觉得我该接受吗?”
“你肯定接受啊。”
“换成于公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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