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荣部相助,夺下并州,召回冀州军,则是‘纵虎归山’,到时梁王反受天成掣肘。”
“以当下形势论,群雄并起,互争胜负,此所谓有强无弱之时也,梁王稍弱,却为强大之淮州做前驱,事成之后,有过无功。梁王必须选择联合,联强则己方更弱,联弱或可一同变强,对宁王亦是同样道理——而且我相信宁王已然明白,正准备攻淮。”
郭时风露出一丝轻蔑,“徐公子别再对我用这一招,宁王的一切想法我都清清楚楚,他绝无攻淮或是攻荆之心,只想平定吴州,先站稳脚跟再说。”
徐础昂首道:“果真如此的话,则宁王不足以称雄,郭先生亦不足以充当谋士。”
“徐公子生性喜爱冒险,免不了大起大落,能活到现在,实出侥幸。不到非不得忆的时候,王者务必求稳:宁王在江东已有起色,顶多一年,必定平定全州,梁王亦是如此,攻占邺城之后,或是灭亡天成,凭此号呼天下义军,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制约诸州官兵,皆为稳妥之计,胜过与狡诈之郡主结盟。”
徐础笑道:“王者或许求稳,欲为天下之主却要险中求胜,今日求稳之诸王,它日必为行险者之臣子。郭先生也曾熟读史书,可从中找出任何一位稳得天下的开国之君?”
“嘿,行险而得天下,万中无一,更多豪杰连称王的机会都没得到。况且开国之君并非一味行险,必是先稳而后险,有机会将敌方一举消灭时,绝不犹豫。徐公子退位之人,空谈史书,不足鉴也。”
“梁王之劲敌并非邺城,恰恰是淮、并两州,淮州为避弑君之名,出兵而不立旗,事成之后必定反目——如宁王在江东所为,郭先生乃当时出谋划策之人,梁王当引以为戒。”
江东皇帝死得不明不白,罪名最后落在梁、兰两家头上,但是许多人都知道,幕后策划者必是宁王,皇帝驾崩之后,他却打出复仇旗号,要尽斩两家老小。
郭时风冷笑,“徐公子重色而轻友,哪一句话会是真心?”
“郭先生重利而轻义,何尝真为梁王着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寸步不让,渐渐地言辞不善,开始攻击对方为人。
马维突然睁眼,大声道:“够了!”
徐础与郭时风同时闭嘴,互相作揖,各退两步,不再多说一个字。
马维面无表情,在外人面前,他要尽力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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