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口饭吃,尚且要大打出手,与他人结怨,何况公子所争,皆是常人不敢奢望之物、之人,却想与世无争,如何可能?”
徐础正色道:“昌将军所言极是,我当改过。”
昌言之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口不择言,公子休怪。”
“不怪,我要感激你。我不要王号,并不意味着就要放弃一切,我仍有在意之物,应当属于我,也适合我。”
昌言之笑道:“听到公子说出这样的话,我可算松了口气,有一段时间,我真以为公子要做出家人。”
“哈哈,怕是没有庙观肯收我。”
“公子再睡一会,我出去打听消息。”
徐础昨晚没睡多久,却没心休息,坐在毯子上沉思默想。
冠道孤不请自来,站在门口,头上的高冠几乎触到帐篷顶,凝视徐础良久,我说到做到。”
徐础笑道:“你在作茧自缚。”
“徐公子的镇定令人敬佩,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哦,单于刚刚决定迎娶芳德公主,已经派人去渔阳迎亲,皇帝会留在这里,等婚事结束再走。”
“想做谋士,多少要有一点‘与世沉浮’的意思,我欠缺一些,如冠先生,则是丝毫没有。劝说王侯,乃是世上最危险的事情之一,你怀着复仇之心,在王侯之间鼓舌摇唇,很快就会惹祸上身。”
“徐公子又何尝不是为一己之私而游走王侯之间?”
“所以你瞧我,困于此间,一事未成。”
“我会引以为鉴。”寇道孤突然露出怒意,“在你之后,姓冯的女人也不会得到善终。”
“她比我难对付,你要小心。”
寇道孤退出帐篷,知道自己来得太早了,要再等一阵,才能看到仇人的崩溃。
昌言之进来,问道:“他来做什么?”
“与贺荣平山一样,想看我的惊慌失措。”
“嘿,那他们一定很失望。皇帝那边派人过来,请公子过去见面。”
张释虞自以为酒量还可以,在单于面前却败下阵,带着宿醉醒来,头痛欲裂,全身酸软,抱着陶盆呕吐,却吐不出多少东西。
“徐础,你读过的书多,可曾在史书上见过比我更倒霉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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