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了他,不仅不感恩,还将我推出家门,差点就要打我……”
周律哭嚎着被带走,连他的随从也觉得丢人,跑得能多快有多快。
田匠并不在楼础的计划当中,纯粹是因为听说此人对母亲至孝,才想帮忙,因此并不在意对方的感恩,甚至没想要见这个人。
当天傍晚,马维到访,带来了礼物,还带来郭时风。
刺客被抓之后,郭时风跑得飞快,连声招呼都不打,再次现身,他还是满面春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郭兄好久不见。”楼础心中吃惊,脸上同样堆满笑容。
“无家无业之人,随风飘荡,四海萍踪,听说础弟成亲,多远都得回来一趟。”
楼础将两人请进书房,以茶水招待。
仆人一离去,郭时风就笑道:“础弟不必问,我自有解释。”
楼础看一眼马维,没开口。
“刺驾失败的消息传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劲,皇帝明明习惯第三位,为何就在那一晚换了位置?所以我猜皇甫阶把我骗了,虽然当时不明白原因,但我必须尽快离开,否则的话,下一个被抓的人就是我。”
“没想过向我们说一声?”马维替楼础质问。
郭时风拱手笑道:“实不相瞒,我与马兄早年相识,来往不算太多,与础弟虽然都在诱学馆求学,可惜一前一后,未能同窗,算是初识。事发之后,我第一个怀疑的人是皇甫阶,对础弟、马兄也不能不有所疑虑。”
楼础微笑道:“明白,处在郭兄当时的位置上,我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三人同时大笑,互相拱手,算是和好如初,心里都明白,虽然“如初”,但这份友情再难深入。
“前事莫问,来事可期。”马维伸手分别握住郭、楼二人的手腕,“大事未竟,还需要咱们继续努力。”
楼础问道:“郭兄随广陵王一块来的?”
郭时风点头,“广陵王本不想来,我也劝殿下暂时观望,朝廷若有巨变,江东犹可立足,可世子一去,广陵王改变主意。”
郭时风看向楼础,露出古怪的微笑,“‘洪水滔天,道已不存’,础弟听说过这句话吧?”
楼础坦然点头,“是我让端世子带给广陵王的。”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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