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础,直接向皇帝行礼。
皇帝打量两人,微笑道:“宗室当中,欢颜郡主算是辩才无碍,可惜,朕不能将你一直留在身边,到了楼家,你有机会与楼础经常切磋了。”
欢颜并非独自一人,洛阳长公主跟来,笑道:“就是因为到了楼家,才不能与十七公子经常见面,外面的规矩比咱们更多。”
皇帝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对,大将军规矩是不少,据说连亲生儿子都不能进后宅,要见生母,需提前数日通报,另选房间让母子相见。是这样吗?楼础。”
“勋贵之家大都如此,非大将军独然,便是陛下,也不许皇子随意进后宫吧?”
皇帝大笑,向长公主道:“瞧你挑选的人才。”
长公主冷淡地说:“不是我挑选他,是他利用我。”
“不管怎样,楼卿满腹才华,只是不肯将这才华为朕所有。与禁锢有关吗?如果朕免除你的禁锢之身……”
“陛下!”长公主立刻劝阻,“别忘了太庙里的誓言。”
“朕没忘,只是假设一下。即使不免除禁锢,朕也能将一名布衣置于万人之上。”
楼础拱手道:“微臣不怀疑陛下的诚意,但微臣还是决定一条路走到底。”
长公主神情越来越冷,皇帝却再次大笑,“欢颜,你不为朕说几句吗?”
欢颜第一次看向楼础,“前路将尽,何必执迷不返?”
“我不做有名无实之人,宁愿名过于实,受天下人嘲笑。”
“萤虫岂可与日月争辉?十七公子低微,无论所走何路,皆不为天下人所知,哪来的嘲笑?”
“皇帝一人,可抵得上天下人,他知,我知。”
皇帝笑得更开心,“欢颜,你可碰到对手了。”
欢颜又向皇帝行礼,“我不当十七公子是对手。”
“你们不是对手,是联手。”皇帝脸上笑容消失。
“也不是联手,无论怎样,我不会同意刺驾这种事情。”
“但是你也不肯为朕套楼础的话。”皇帝没有忘记欢颜郡主的不忠。
“于公,陛下不需要我套话,于私,我与十七公子惺惺相惜,做不出虚与委蛇之事。”
皇帝叹息一声,“都怪朕将你们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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