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
长公主用心接纳,楼础一味谦逊,若有外人在场,会以为这两人早已惺惺相惜。
邵君倩回来,在门口咳了一声,长公主小声道:“欢颜的婚事尚未定聘,十七公子努力,两位郡主共入一门,何等盛事?”
楼础一愣,没等他回过神来,长公主已经走了。
为了一纸遗诏,长公主愿意付出大本钱。
邵君倩进来,“十七公子请随我来。”
郭时风不能一直留在内宫,在宫外另有住处,拒绝去别处见人,别人只能来见他。
邵君倩送人上门,自己告退。
郭时风换上一身新衣,一见面楼础就赶过来,捉臂大笑,“想不到我与础弟竟会在此相遇。”
楼础也笑道:“郭兄神出鬼没,愚弟望尘莫及。”
“哈哈,础弟说笑。”郭时风引楼础进屋坐定,正色道:“我回京之后,一直想联络础弟,可是不得机会啊。”
“明白,当初也是我说尽量少联系,以防泄密。”
郭时风志得意满,“不管怎样,事情总算成了,可惜马兄不在,不能一同庆祝。础弟有马兄的消息吗?”
郭时风还不知道真正的刺客另有三人。
“没有,马兄走得突然,对谁也没说。”楼础又撒一个谎,马维对他说过要去并州。
“还有一事可惜,咱们做成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能昭告天下。”
“求实,不求名。”
“哈哈,亏得我还是闻人学究的弟子。础弟来得正好,我将你引见给梁洗马,他现在是皇帝身边最受信任之人,或许有办法解除础弟的禁锢之身。”
“大将军那边怎么办?”
郭时风收起笑容,“我知道础弟要说什么,不如由我先说。础弟既受名实之学,就该明白一个道理,像咱们这样的谋士,凭一张嘴吃饭,不可受累于虚名。础弟刚刚也说求实不求名,可你却被楼家之名束缚手脚,若一直不改,便是摆脱禁锢也不能得到自由。”
“非我受累于楼家,实在是除了楼家,我别无依靠。”
“呵呵,础弟还是贵公子之心,学我啊,萍踪四海,随遇而安,飘零之际确实受过不少苦,但是心无挂碍,不受虚名之累,常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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