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害怕。在皇帝面前,我挨命喝酒、挨命玩闹,就是为了讨好皇帝,当时我没感觉到,事后想起,才发现那都是假装的,我喜欢喝酒和玩闹,但是不喜欢喝得太多、玩得太疯。”
“在皇帝面前,没人敢说真话,更没人敢展示真性情。”
张释清趴在窗台上,似乎在抽泣,过了一会直起身,说道:“可我想念陛下,心里总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楼础已经无话可说,只能嗯嗯两声,等了一会,问道:“是谁要放我出来?”
张释清在凳子上转身,怒视楼础,“你犯下的罪过,应受千刀万剐之刑,可有人就是想保你。”顿了一下,她稍稍缓和语气,“是欢颜郡主,她不知怎么劝说太皇太后,觉得将你暂时放出去,对朝廷会更有利一些。”
“欢颜……郡主?”楼础惊愕万分,没想到会是她,更想不到她怎么能说服太皇太后放弃杀子之仇。
“唉,你们两个挨般配的,为什么不让她嫁给你呢?”
“我与欢颜郡主乃是君子之交。”
张释清撇嘴,根本不信,“就是这么回事,欢颜郡主救你一命,我与哥哥送你出宫、出城,从此咱们一刀两断,再见面就是陌生人了。”
“我想咱们不会再见面了。”楼础喃喃道,隐约猜到欢颜如何劝说太皇太后。
“那样最好,你是刺驾的反贼,我是济北王之女、皇帝的侄女,以后大家当仇人吧。”
“好啊。”
张释清猛地转过身去,“无趣,真是无趣。”
从张释清这里问不出什么,楼础干脆下楼。
归园仆役都被遣走,没水没饭,楼础只能忍着。
午时过后不久,张释虞独自骑马赶到,进楼之后问道:“妹妹呢?”
楼础指指楼上,张释清一直没下来过。
“妹夫别理她,她还是小孩子脾气。”张释虞也不过十四岁,却好像比妹妹年长许多似的。
“你将事情都告诉了济北王?”楼础问道。
张释虞脸一红,的确是他泄露了真相,济北王上报给太皇太后,导致后面的一连串抓捕,“父王看出来了……”
“无妨,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小皇帝一心想要报仇,梁家要借报仇之机肃清朝堂,早晚都免不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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