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没发现。

    不过，就算现在，站在她的面前，两个人这么对着了，她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样。

    于是，对视了一会儿。

    她又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手腕。

    这一回，祝烽是真的笑了起来。

    却不是自己之前所料想的，等到大家都走了之后，他要痛痛快快的大笑几声，反倒是看着这个小女子傻乎乎的样子，想要笑的力气都化作了心疼。

    他慢慢的蹲下身，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腕。

    “还在看什么？”

    “皇上……”

    南烟开口，声音却和祝烽那狂喜中带着压抑而颤抖的音调不同，她的声音很低，甚至比平时都更低沉一些，不仅低沉，甚至还带着一点不确定和疑惑。

    仿佛心里还在怀疑着什么。

    祝烽道：“怎么了？”

    “……”

    “你是还不敢相信他们的话吗？”

    “……”

    “就算那个大夫诊得不准，不可能汪白芷也诊断不明吧？”

    “……”

    “他们，又如何敢骗朕呢？”

    他这话说得信心满满，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汪白芷告诉他贵妃怀孕的消息，他自己也是不确定的问了一次又一次。

    对于幸福，即使身份高贵如他，也不能确定。

    但，看到她，就好像能确定了。

    祝烽覆在南烟手腕上的手慢慢的滑到了她的手心，感觉到她的掌心冰凉，便握紧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甚至有些发烫。

    这样的温度，能给人一点真实感。

    祝烽道：“现在，你能确认了吗？”

    “……”

    南烟仍旧一动不动，只是坐在椅子里，目光显得有些呆滞的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脸色仍然不变，只有那双眼睛，闪烁着一点不定的光，又道：“皇上……”

    “怎么？”

    “我们，能保住这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