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银元,你们是在打发叫化子吗?当我们的炮舰是摆设吗?”洪熙官不爽地道。
洪熙官可是在炮火中成长的主儿,迭遇大战,这一生气,哪怕是陶维慈也觉得难顶对方气场,他勉强道:“贵府可以提出你们的条件嘛!”
“你们说要依法办事,进行审判你们的犯法人员,我们也是支持的,毕竟我们东南府不干涉他国内政,尊重他国政府……”洪熙官滔滔不绝地道:“由你们审判后斩首,不必把首级拿去祭祀,但要你们的官员前去赔礼!”
“什么?”听得陶维慈凌乱中:“我们什么时候答应你们说要将我们的犯事人员斩首?”
得,大家又来扯皮,洪熙官胜券在握,稳坐钓鱼台,面带微笑。
他就喜欢这样的舞台,指点江山,凌逼他人,爽就一个字!
至于阮福安则是脸色灰败,惶恐不安,而陶维慈的扇子也摇不动,没有先前智珠远照,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他们看到洪熙官那副光明磊落的样子,竟连收买他的心思都动不起来(其实洪熙官欢迎他们的收买,糖衣吃下,炮弹奉还),两人借“更衣”(就是上厕所)为名出去商量。
阮福安狠声道:“他们既然不给路子给我们走,那我们也只好与他们拼了!”
“拼,怎么个拼法!”陶维慈用扇子狠拍一下他的头道:“(安南北方)郑主就要发动春季攻势,我们还有多少力量与明人开战,怎么能够两线作战呢!”
安南南方阮朝与北方郑朝闹得不可开交,这东南府明摆着趁火打劫,可恨!
重新归座,陶维慈说道:“这次明人出事,我们阮朝深感痛心,我们相惩罚相关人员,首要分子以命抵命……”(安南小民的命不值钱)
“不过,十万银元确实过多了,请洪特使考虑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酌情减免!”不敢来硬的,陶维慈来软的,软语求道:“卑朝上下,皆感其惠也!”
他大谈感情,大言不愧地道:“天朝与我朝,乃父与子关系也,岂有父亲不看顾儿子的?……”
敢这么说,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毕竟真要是弄个明朝的册封给阮朝,那是大功劳,而且与明朝实力派扯上良好关系,反倒是大功一件。
听到这安南猴子说得恬不知耻的,洪熙官有种想放声大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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