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跟吃东西的动作，抬头望向黎生。

    黎生摸摸胡须，他说：“借此机会，我想跟大家宣布一件事。”他指着身旁的陆程，神色间一派恭敬，“想必大家都看到了，我身旁坐着的这位，正是我族的族长。”

    陆程站起来，像万丈寒冰一样冷冽的眼神，从所有人脸上一一掠过。他的目光，充满了嘲弄与狂妄，被他盯着看，这些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首领，竟然都感到头皮发麻。

    收回目光，陆程邪佞一笑，这才说：“好久不见。”

    大家笑得尴尬。

    尽管不是黎曌，但陆程却有着黎曌的所有记忆，记忆力那些东西翻滚，陆程的心里升腾起滔天怒火。他用阴鸷的眼神看着这些人，突然间有了杀意。

    这时，季微忽然递给陆程一杯酒，“这么久不见，要不要跟大家喝一杯呢？”

    听到季微的话，陆程这才恢复理智。他接过酒杯，朝众人举了举，才说：“这一杯酒，敬我自己，感谢我自己，大难不死！”

    闻言，众人脸颊一阵青一阵白。

    霍庭深和君临他们这些中立派，纷纷端起酒杯，回应陆程：“敬黎族长一杯。”

    陆程不急着喝酒，他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盯着其他人看。招架不住陆程的眼神，他们这才跟着举杯，干巴巴地说：“敬黎族长。”

    陆程喝下那杯酒，非常痛快。

    陆程放下酒杯。

    杯子落在桌案上，发出沉沉的一声响。

    听到这动静，大家心头又是一阵抖。

    他们目光复杂地盯着陆程，听到陆程说：“不知是谁说，人生而平等。”他莫名其妙地笑了声，笑罢，又道：“狗屁！”

    宴客厅，安静得细针落地可闻。

    黎曌手指在自己身旁那些黎族人身上指了指，他露出了困惑表情，“若是人生而平等，我们为什么要遭受残虐对待呢？”

    “一百年前，我黎族共有两万人。”

    “二战结束，我黎族剩下九千人。”

    “如今。”黎曌笑得凄凉，他满脸悲怆，低声说道：“黎族上下，包括新生儿在内，共计两千一百二十六人！”

    “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开始，我族的族民一直承受着来自你们这些人的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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