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还早呢。”秦玥懒洋洋的伸出手臂,贴身婢女珍珠立刻上前搀扶,回头怼道:“大小姐身子弱嬷嬷不是不知,平时连老爷都不舍得她劳心劳力,净夫人再讲规矩,莫非还能越过老爷不成?”
哟,这丫头是个伶牙俐齿的,秦玥暗赞。且从她话中可知,原主的爹是个不错的,虽然她不清楚原主爹宠原主什么样儿,但她绝对因为原主之事和净夫人起个冲突,而净夫人是败的那方,否则,珍珠也不可能这般语气拿这个说事儿。
“珍珠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天下规矩向来男主外,女主内,教养闺阁女儿总归是老夫人、夫人分内之事,且她们是长辈,大小姐纵然身子再娇贵,冲撞了长辈们也不好……再者说,老爷向来孝敬老夫人,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老爷,大小姐莫让他们母子失了和气。”
好个刁奴!
若此时秦玥再听不出好赖话,那就真真是个傻子了。珍珠只是说她爹疼她,这老奴便搬出老夫人和净夫人,更拿破坏祖母和父亲母子关系的大帽子往她头上扣,这要是坐实了原主这辈子名声就毁了。
莫说这个,就算背上个不孝的名头好运算是到家了。
更何况这里的风气最是崇尚孝道,男子不孝,不能入仕,女子不孝,下场更惨,头一个便是无人敢娶,年龄大了要么胡乱配人,要么发配家庙青灯古一生,无论哪样,下场都可想而知……
“嬷嬷的意思我倒不懂了,人吃五谷杂粮,为臣为相者尚且有身体不适向官家告假养病之时,更何况我一小小闺阁女子?祖母向来慈爱,父亲向来爱惜我们这些女孩儿,怎么一转眼到了嬷嬷嘴里就成了苛待我们的样子?居然连生病的孙女都不肯饶过,坚持让她按时请安……咳咳……”话毕,她软弱无力的咳了又咳,且越咳越严重,仿佛要把肺管子咳出来似的,这举动加上刚才那番言语差点儿把李嬷嬷吓晕过去。
正如秦玥所言,一个奴才而已,平时仗着背后的靠山作威作福,关键时刻,她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帽子。
李嬷嬷连忙向秦玥讨饶,秦玥并未立刻言语,歇了歇,由珍珠伺候梳洗。
这时,窗子外又传进一个婉转悦耳的女声,“莹儿,大小姐午休向来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你是怎么当差的?”
声音甚是好听,不仔细品味话中意思,压根不能往责备人上头捋。
“是李嬷嬷,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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