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与寿王府、郑氏密谋,怂恿朝廷再提削藩之事?”
“这个可能性不大,此番梁国内乱,棠邑得到最大的好处,已经是兵强马壮,以致叙州兵马入辰州剿寇,沈漾也只能硬着头皮拉着郑畅过去劝阻,就是不叫韩谦有趁机吞并阮江四州的机会,哪里会再坐看棠邑瓜分继续坐大?”王文谦摇了摇头说道,“当然,韩谦咬死石梁不在淮东封藩之列,理应复归滁州,而贼寇劫掠叙州之事又确实发生,被叙州抓住把柄,朝廷暗弱,没有威严震慑住棠邑,却不得不去解这两个死结——我看啊,事情闹僵化了,最终的结局,有可能是韩廷会干脆利落的断掉淮东的援粮,然后给棠邑一个自行收回石梁的名义……”
殷鹏想了一会儿,心想要是僵持不下,形势会真向这个方向发展,到时候叫棠邑与淮东自相残杀,或许是朝廷诸公最乐意见到的,发愁的蹙着眉头,问道:“我去跟国相大人说一说?”
要避免最后闹到兵戎相见,殷鹏想着提前要信王明白事态失控的结局是什么,但他此时也不敢去见脾气暴躁、正怒火中烧的信王,想着先去见阮延。
王文谦沮丧的摇了摇头,拦住殷鹏说道:“他们能想到则罢,想不到等棠邑兵马进入石梁县,也不是没有谈的余地,你此时去找不痛快做什么?”
殷鹏心知瓜田李下,这事不该是他们这边跟阮延或信王直接提出来,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在背后猜疑他们暗助棠邑呢,但想到真拖到棠邑军突然进入石梁县的情形,殷鹏却也觉得后怕,就怕到那时候,留给双方转寰的余地更小了。
“大人难道要一直卧床不起?”殷鹏又问道。
“要不然能怎么办?让别人觉得碍手碍眼吗?”王文谦问道。
殷鹏语塞,然而这一切谁能想到棠邑在短短两年间竟然能扩张到这一步,扩张对淮东咄咄逼人,并能叫淮东深感受到威胁的程度?
要不然,不管谁提,都不会将王珺嫁到棠邑去啊!
“珺儿在东湖还好吧?”王文谦怅然盯着凉亭旁的池塘看了一阵子,问道。
“应该还好吧。”殷鹏不确定的说道。
他上个月与阮延赶往临淮见韩谦,并没有见到王珺,而为了避嫌,王珺没有家书寄回,而他也没有跟王樘、王衍、王辙等人有书信往来。
不过,殷鹏知道王衍出任潢川县令,王樘、霍肖都能出入棠邑核心,而霍厉、王辙前段时间不知被派到何处公干去了,他们既然在棠邑都没有坐冷板凳,这都说明王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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