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插门,阿敏的爹爹?”
“就是他!”
范宁又笑道:“你去阿敏的娘传个口信,就说阿敏爹爹在码头等她,让她过来一趟,说的时候小声一点,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说着,范宁先给孩童十文钱,“等阿敏娘来了以后,我再把剩下的钱给你。”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去!”
孩童飞奔跑了,范宁又对另一个孩童道:“你也有赚一百文钱的机会,你去把阿敏叫出来玩耍,我就把钱给你。”
“好啊!”
另一个孩童接过十文钱,撒腿就跑。
范宁便对明仁和明礼笑眯眯道:“能不能把陆敏带来,就看你们二人了。”
“放心吧!”
明仁拍了拍胸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我们兄弟最擅长。”
明礼也眉开眼笑道:“阿敏最喜欢我,我一招手,肯定手到擒来。”
“你们两个别胡说!”船舱里传来范铁牛郁闷的声音。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吐了一下舌头,便跳上岸,溜进村里去了。
不多时,一个披麻戴孝的年轻少妇匆匆跑来,正是范铁牛的妻子陆氏,她心中此时又是伤心,又是惶恐。
伤心是父亲昨晚没有能熬过去,还是去了,令她悲痛万分。
而惶恐是二叔和大舅把整个家把持住了,丈夫被他们打走,下落不明,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担心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听一个孩童说,丈夫在村口小河边等她,她连忙赶来。
“铁牛,你在哪里?”陆氏喊了一声。
范铁牛立刻从船里跳出来,“我在这里!”他抓住妻子的胳膊,夫妻二人顿时抱头痛哭。
范宁在一旁叹口气道:“三叔,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范铁牛连忙抹去眼泪道:“娘子,我就问你一句话,假如我另立门户,你还愿意跟我吗?”
“你是我丈夫,我不跟你跟谁?”陆氏呜呜咽咽哭道。
范铁牛点点头,“那好,你先回去,等我把事情处理好,我就来接你,咱们一家四口一定不会分开。”
陆氏摇摇头,“我不回去,我现在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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