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钱来玩,摸三张牌,比大小,以九文为上限。
简单明快,就拼手气,输赢立刻分晓,输赢很小,一把输赢少则几文,多则九文钱,最后赢家请客吃饭。
这种斗花魁在大宋民间极为流行,老少咸宜,就算在县学里也十分收欢迎。
和其他同伴聚在一起大呼小叫相比,范宁却静静坐在窗前,凝视着两岸风景民俗。
冬天的风景确实比较单调,一路南下都是萧瑟的灰暗色,光秃秃的柳树,岸上还没有完全消融的残雪,衣着臃肿的行人,一切都和吴县乡下没有任何区别。
其实范宁并不是在欣赏风景,他脑海在想着王安石在信中隐晦透露的一些消息,他这两年在鄞县实施了几项改革,但改革并不顺利。
从信中的言语间,范宁能体会到王安石心中的苦闷,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他走出改革的泥潭。
但具体是哪方面的改革,王安石在信中却没有明说。
可以说,王安石是得到自己的建议后,才决定在鄞县实施一些温和的改革措施。
可就算再温和的改革,一旦触发到权势阶层的利益,都会引发巨大的反弹。
鄞县虽小,但也五脏俱全,以县令的身份在鄞县实施改革,和以宰相的身份在天下实施改革,实际难度都差不多。
在某种程度上,范宁是希望王安石在鄞县的改革失败,这才会让他更深刻的领会到改革的艰难,
这就是王安石去年两次向他写信求援,他都没有答应去鄞县的原因,但他还是来了,毕竟他答应过王安石。
“哎!还在看风景啊!”
穿着一身绿袍的苏亮在他对面笑嘻嘻盘腿坐下,动作敏捷得就像一只大号蚂蚱。
“输光了?”
范宁回头看了一眼正打牌兴起的同伴们,笑眯眯问道。
“输了三十文钱,陆有为那家伙的手气好得出奇。”
“范宁,你好像有心事?”苏亮看了范宁一眼,小心翼翼问道。
他们在同一个宿舍住了两年,彼此都很了解,大家聚在一起玩得开心,范宁却一个人坐在这里看风景,这可不是他平时的作风。
“也谈不上什么心事,只是在想科举的事情。”范宁笑了笑道。
“你说起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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