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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宁有点恼火了,给一名谏官使个眼色,谏官会意,立刻上前道:“我们是朝廷过来的监察御史,发生什么事情了?”
谏官们都有御史头衔,御史头衔,尤其是监察御史头衔对地方官府极有威慑力,相反,谏官的身份在地方上的待遇就稍微差一点。
几名税吏吼得正凶狠,忽然听说监察御史到来,他们顿时懵了,这也难怪,范宁和两名谏官都穿着便服,十名士兵也没有穿军服,看起来就像有钱人家子弟过关一样,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是监察御史。
“胡说吧!你们怎么可能是御史?”为首税吏不甘心地叫喊道。
谏官大怒,取出监察御史银牌举起,恨恨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银牌上刻着‘监察御史’四个大字,几名税吏立刻不敢嚣张了,都低下头,这时,潼关税所的头子闻讯奔了过来,连声喊道:“误会!误会!”
他上前行礼,“各位御史辛苦了,请进关休息!”
杨谏官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税官头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站在远处的范宁,他连忙跑上前,长身施礼,“下官稽税使毛求远参见范知院!”
稽税使连官都不是,只是一个税吏,范宁一句话就能将他免职,他怎么能不害怕。
范宁倒也没有为难他,淡淡道:“我们只是路过潼关,好像你们那边缴税有点分歧,你赶紧去处理好。”
毛求远心知肚明,连忙跑进房间,不多时,几名商人被放了出来,税吏也没有补征他们的税,直接放行了。
毛新远又跑来请罪,范宁摆摆手,“征税要有依据,别人已经征了税,你们还要再补征,这就不对了,我记得朝廷早就有规定,货物有地域性差价,按照货源地价值征税,我不希望再有人投诉你们胡乱征税!”
“卑职不敢!”
范宁又对几人道:“我们走吧!”
一行人翻身上马,穿过潼关后继续西行,潼关一阵议论纷纷,都知道朝廷高官到了,几名税吏都擦一把冷汗,暗暗庆幸自己侥幸逃脱一劫。
接下来的几个月潼关税务所倒不敢违规了,不过半年后,潼关税所又故态重犯,继续在利益上刻薄商人。
离开潼关,谏官杨勤英恨恨道:“知院没有罢免这些狗官,真是便宜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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