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拦住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兄长得罪人了。
赵谦很清楚范宁在朝廷中的特殊地位,和普通的官员可不一样,不仅得官家欣赏,更是赵宗实派系中的重要人物,至少能排进前五,甚至连张尧佐对他也是又恨又怕,如果得罪了他,绝对不是好事情。
赵谦狠狠骂了兄长一通,只得亲自上门来赔礼道歉。
“范知府,别来无恙?”
范宁来应天府上任的时间并不长,才一个多月,尚没有见到这位京东路的大帅,上次见到赵谦,还是三年前他任知谏院之时,那时赵谦才刚刚出任京东路安抚使。
范宁呵呵笑着迎了上来,“上任一个多月,还没有来得及去拜访赵使君,是我礼数不周,请赵使君多多原谅。”
“理解!理解!最近我也很忙,早就想置酒给范知府接风洗尘,但一直在外面视察军营,也是这几天才回应天府。”
“我们进去说话,赵使君请!”
“范知府也请!”
两人谦让着进了官房,范宁又让人去把王安石请来,王安石也认识赵谦,但对赵谦的印象相当恶劣,他的性格嫉恶如仇,根本不想见到赵谦,便立刻找了个借口离开府衙了。
赵谦听说王安石不愿见自己,脸色稍稍有点尴尬,但立刻又恢复如常,笑呵呵问范宁道:“怎么样,这个知府现在做得还顺手吧!”
“刚开始有点不顺,现在好多了。”
赵谦叹口气道:“我早就劝过杨渡,以下博上乃取祸之道,他就不信,遇到范知府,他也算撞到铁板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同情他。”
范宁笑了笑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也不愿意管那些繁琐政务,只要杨渡不要做得过分,我也会和他相安无事,只是他以通判之职行了知府之权,丝毫不留余地,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以牙还牙了。”
“这件事是杨渡愚蠢,没人会指责范知府!”
正说着,茶童进来给他们上茶,赵谦喝了口热茶,目光迅速瞥了一眼范宁,笑道:“前些日子,范知府去了谷熟县?”
范宁呵呵一笑,“去了谷熟县和宁陵县,主要是去调查冬小麦的长势,今年风调雨顺,收成将会很不错。”
“相比去年,今年应天府的收成确实不错,去年旱了三个月,愁坏了多少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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