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宦官飞奔而去,片刻抱回来三块灵牌,放在旁边小桌上,灵牌上是宋高祖、宋太宗、宋真宗的名讳。
赵祯指着灵牌问赵顼,“你在列祖列宗面前告诉朕,是大宋社稷重要,还是你父亲重要?”
赵顼看了看灵牌,终于低下头,小声道:“大宋社稷重要!”
赵祯点点头,“既然你明白这一点,那我就告诉你,我之所以不容你父亲,并不是他想夺朕的皇位,而是他要夺你的皇位,为了大宋社稷,为江山永固,就算你再恨朕,就算你将来挖了朕的陵寝,但朕依然不会饶他,滚吧!朕不想再解释了。”
一名宦官扶住赵顼,低声道:“不要再让陛下生气了,快走吧!”
赵顼万般无奈,只得跪下磕了一个头,起身走了。
赵祯望着他走远,低低叹了口气,“希望这件事,能让他彻底成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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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顼走出寝宫,忽然伏在桥头失声痛哭,这时,宦官副总管洪德元出现在他面前,静静看着他。
好一会儿,赵顼拭去泪水问道:“洪总管有事?”
洪德元将一卷纸递给他,“这是三位将军的供词副本,你拿去看,然后你就会明白了。”
赵顼点点头,接过纸卷转身走了,这时,洪德元忽然道:“我今天下午见到你母亲,她已经接受现实了。”
赵顼浑身一震,“母亲知道了?”
“王妃说她曾再三劝过你父亲,但你父亲不听,一意孤行,所以你母亲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她平静接受现实,她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赵顼默了默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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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到了十二月中旬,东宫议事已运行了三个多月,但运转得并不顺利,始终面临各种矛盾和观念的碰撞。
十二月中旬时,海外经略府提出再迁徙四万人去琉球府开建新府的申请,这个申请在朝廷内部引起轩然大波,知政堂坚决反对这个劳民伤财的方案。
但这个方案却得到了东宫议事的支持,东宫詹事范宁认为琉球府多年打不开局面,一方面是朝廷的热度下降,另一方面就是迁徙民众太少,十几年才迁徙了一万五千人,又不像鲲州那样能招募日本劳工,当然开发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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