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不见了,就像大病初愈一般,脸色苍白,双目无彩,颧骨突出,感觉脸都有点变形了。
虽然穿得很光鲜,白缎团花士子服,头戴上等绸缎士子巾,腰束革带,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穿得再好也是一副衣架子。
“小官人找我有事?”李泉小声问道。
徐绩挥挥手,让小厮退下去,他起身关上门,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久居木堵镇,应该认识范宁吧!”
李泉点点头,“虽然那个臭小子最近比较有名,但我早就认识他,他坏了我两次生意。”
“你痛恨他?”徐绩看了他一眼问道。
李泉不明白徐绩的意思,但他隐隐感觉到徐绩说到‘范宁’这个名字时,就有一种掩饰不住的仇恨。
让他心中警惕起来,他想了想道:“痛恨他倒不至于,我只当他是个令人讨厌的少年,每次见到他,就想冲上去给他两记耳光。”
“我交给你一件事!”
徐绩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吩咐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你给我狠狠收拾一顿这个人,给他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李泉吓了一跳,小官人这是要自己做犯法的事情吗?这可不行,他结结巴巴道:“小官人,我....我....”
他不知该怎么拒绝,徐绩却上前一步,恶狠狠的目光逼视着他,面目再次变得狰狞起来。
“你还想不想在徐家干了?奇石馆可不缺掌柜。”
李泉想到二十贯钱一个月的俸禄,他终于屈服了,“我只希望事后,小官人能保我无恙。”
徐绩身材瘦高,比矮胖的李泉还高半个头,他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拍了拍李泉的肩膀。
“以我徐家的权势,你担心什么,只管甩开手去做,出了事我给你撑着。”
李泉默默点头,他倒想到了一个对付范宁的手段,他其实早就想做了。
.........
张三娘原本打算去县城看看儿子,但因身体不适而取消了计划。
这几天她头晕恶心,胸闷腿软,还常常干呕,总是心烦意乱,莫名其妙地对丈夫发火。
张三娘是过来人,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怀疑自己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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