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死了!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项家众人肆无忌惮的欢呼声在泗水河面上回荡,此起彼伏,久久不歇,但也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一个十七八岁身体有些瘦弱的青年男子一边向众人拱手,一边很是小心的说道:“诸位兄长,是不是该小声点了?如果让人听到了告到了官府里,怕是会有麻烦。”
“项康,怕你就先回家去。”人高马大的族兄项声语气轻蔑,说道:“这地方你难道没来过,周围几里别说人了,就是鬼都没有,还用得着怕人听见?”
“对,怕你就先回去。”
“怕你就先走,虎狼秦王和我们项家有血海深仇,现在他死了,我们高兴一下都不行?”
项家兄弟纷纷附和,全都对项康的警告不以为意,年龄偏小在众兄弟中人微言轻的项康万分尴尬,好在另一个族兄项庄及时开口,说道:“众位兄弟,项康也是一片好心,我们还是小心些的好,现在我们的两位叔父都被官府通缉,被逼着逃出了下相,虽然没有牵连到我们,但官府说不定就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我们这么喊如果真被人听到了告到了官府,官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目前在场的项氏众人中就数项庄的年龄最大,平时较量武艺也数项庄的身手最好,他也开口这么说了,项氏众人众人也就收敛了一些。惟有项声还有些不服气,道:“告就告,真把我逼急了,一刀宰了城里那些暴秦的狗官!”
“少说气话。”项庄摆了摆手,说道:“杀一个暴秦的狗官倒是不难,但杀了他以后你怎么办?象叔父和籍兄一样亡命天涯,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项声也终于讪讪闭嘴,老实随着众兄弟在泗水岸边散步,不再大喊大叫的欢呼庆祝秦始皇断气,期间项冠提起了一个话题,向项庄问道:“兄长,两位叔父和籍兄他们,可有消息?”
“没有。”项庄摇头,说道:“他们应该是怕连累到我们,故意一直没有和我们联系。不过还好,以二位叔父和籍兄的本事,我们绝对用不着替他们担心。”
“那是当然。”项冠微笑说道:“尤其是籍兄,最用不着替他担心,谁敢惹他,是谁倒霉!”
“岂止倒霉?真要是把籍兄惹火了,他能空手把人撕了!他那力气,天下有谁比得过?”
“几年不见,也不知道籍兄现在怎么样了,能举多重的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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