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闹市上车裂了,他对自家兄弟姐妹都这么歹毒,更何况是对我们这些黔首百姓?”
“难怪陈胜吴广会被逼反,难怪陈胜吴广一反,全天下都跟着反。”项康总算是明白了秦末乱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造反,和冯仲一样喝了一碗闷酒后,项康干脆对冯仲说了实话,说道:“大兄,不是我不帮你,是我那帮兄弟是什么脾气你也知道,你征召他们去服戍役,他们只怕会逃,我拦不住。”
冯仲不答,又连喝了两碗闷酒,才神情郁郁的说道:“逃就逃吧,反正逃的人肯定不止他们几个,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事也主要是乡啬夫的差使,我只求我押人去边疆的时候,路上别有人逃就行了。”
“那如果在路上有人跑了怎么办?”项康问道。
“那我就得代替他们服戍役。”冯仲的声音里有些哽咽,喝着酒说道:“除非是能抓回来,或者我的亲戚能帮我把他们抓回来,否则我就得替他们服戍役,还得挨扳子。知道伍游徼为什么去了雁门一直没回来不?其实他就是因为押人去雁门服戍役的时候,路上跑了两个戍卒,所以被定罪,扣在了雁门。”
“我是说,如果路上有人跑了,大兄你又抓不回来,你打算怎么办?”项康继续问道。
冯仲显然无法回答项康这个问题,又连喝了两碗酒,才声音沙哑的说道:“认命呗,谁叫我倒霉,摊上这种苦差使?难道要我象沛县那个刘季一样,带着人上马陵山当强盗?”
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已经从冯仲的眼眶中涌出,缓缓落入酒碗,又喝了一碗闷酒后,酒量一直不怎么样的冯仲还干脆哭出了声音,发自内心的说道:“我是真不想去啊!第四轮征召的,都是我的乡里乡亲,还有些和我是亲戚,我不忍心拿绳子捆着他们去啊!他们中间如果有人跑了,我就得替他们受罪啊!我不想一起就是几年回不来,我的孩子都还小啊,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一边哭着,一边拼命往嘴里灌酒,冯仲不由酩酊大醉,还干脆拉住了项康的袖子,哀求道:“兄弟,你的主意多,你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帮我躲过这一次?我的孩子都是你的侄子侄女,你不能让他们孤苦伶仃的没人照顾啊!我如果死在了边疆,他们怎么办啊?”
知道冯仲是在说醉话,项康也没搭理他,只是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心里盘算,暗道:“怎么办?虽然我那些兄弟可以跑,可我的民兵队怎么办?他们跑了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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