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和取虑秦军都再没有了之前的士气高昂,军心振奋。还是在到了第二天正午时,从睢水赶来的取虑船队抵达前线时,秦军营地中才有了一些声音,顾县令也赶紧在自己的中军大帐里召开军事会议,讨论抢渡战术和登陆地点。
昨天才在沙集渡吃了大亏,这会顾县令当然是说什么都不敢再着距离下相县城过近的沙集渡抢渡登陆了,只能是选择在沙集渡的下游十里处发起抢渡,还安排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僮县左尉郝策率领一支精锐首先过河,严守阵地掩护主力发起抢渡。然而就在顾县令犹豫是今天就发起抢渡还是明天再发起渡河时,帐外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少帅军派遣一条小船打着白旗运载了一个昨天被俘的秦军士兵过河,给顾县令送来了一道项康的亲笔书信。
出于知己知彼的需要和一定的好奇,顾县令当然是在第一时间召见了那名携带书信回来的秦军俘虏,当面向他了解少帅军的具体情况。但是很可惜,那名秦军俘虏却报告说他被俘后直接被关进了下相大牢,今天被押出了大牢后又被蒙上了眼睛,所以对城内情况基本一无所知。顾县令大失所望,也只好拿起了那名秦军俘虏带来的书信打开细看,然而看着看着,顾县令的脸色不由有些苍白了,还下意识的擦了一把冷汗,脱口说道:“好险啊!”
“县尊,什么好险?”郝策赶紧问道。
“项康那个逆贼,嘲笑本官不懂兵法,不识天文地理,把我们的军队营地选择在了一处死地。”顾县令倒也坦白,苍白着脸说道:“他说他如果狠得下心来,昨天晚上只要派遣少许军队过河,在上游挖开泗水的西岸堤坝,那么泗水的河水马上就能把我们的营地淹没,让我们全部化为鱼鳖!”
得顾县令提醒,突然想到近日来因为秋雨连绵而水位大涨的泗水河面,还有自军立营在了地势开阔处,郝策和晁直等人也是马上脸色一变,几乎当场惊出一声冷汗。然后郝策赶紧又问D县尊,那项康逆贼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
“他说他怜惜泗水下游的黔首百姓,不愿用这种卑鄙毒招。”顾县令阴沉着脸说道:“他还说,他只想和本官堂堂正正的打上一仗,一战决胜负,要本官赶紧率军过河,和他正面决一死战。”
“好狂妄的小竖子。”郝策倒吸了一口凉气,又赶紧说D县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赶紧渡河,把营地转移到东岸高地上去?”
顾县令下意识的点头,几乎就想立即渡河转移营地,然而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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