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弗里犹豫一会儿:“老师,我想……再看一看。”
老人便笑了笑:“想看一看给予你耻辱的人是如何因别人而感受到耻辱的?丹佛,你不该有这种想法。杀死他的将会是那个二级的修士,而不是你。你由此体验到的欣慰感,是虚假的。”
邓弗里只能低叹口气:“老师你说得对。”
然后他站起身,准备绕过满桌的碗碟去搀扶老人。
但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了,两个人伴着风雪走进来。
一男一女。邓弗里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愣了愣,意识到这张面孔很熟悉。再略一想,记起他的名字了——郁培炎。
这位亚细亚国防部的第一人穿着黑色呢大衣,边微笑着向他们走来边摘下自己的皮手套,说:“艾伯特先生远道而来,这样走了就是我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了。在亚细亚本土,这是很失礼的事。”
他走到桌边向老人点点头,伸出手:“我是郁培炎。”
老人看了他一秒钟,才握手:“我没想到郁先生会到这种地方来。”
郁培炎笑笑,拉开椅子落座:“这一家算是个百年老店了,在北山市也很有名气。这条街叫泰清路,对面的住宅区叫泰清园——都是因为这家店来的。早年我主政北山的时候也喜欢来这儿,两位很有眼光。”
老人只微微笑了笑。但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了。
他们两人说话,邓弗里插不了嘴。于是站起身走到老人身边侍立,将目光投向郁培炎身旁的那个女人。
在他站起身的时候,这女人倒也在郁培炎身边坐下了。
这么两个人走进来,店中的大堂经理、服务生都仿佛看不到、听不到,无动于衷。
邓弗里猜测这是一种高明的禁制。
但他有些猜不透这个女人的身份。
因为她看起来约是二十一二岁的年纪,漂亮得不像话。但气质沉静,脸上也没有讨好奉迎的意味。坐在郁培炎的身边一言不发,只将目光怔怔投向窗外——好像在看远处的战场似的。
该不是郁培炎的属下,看起来也不像他的情人或者妻子。
这时候郁培炎将视线投向两人面前的显示屏。他刚才说了这些话,老人并未回话。只微笑,眯着眼睛,好像是一个正在晒太阳、又因为年纪太大而思维迟钝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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