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种人……只要不死,就是祸害。即便死了,也有可能是个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该还会有其他人利用他的名义搞事情、接过他的大旗。到此时李清焰对他与裴元修那些冠冕堂皇的措辞彻底失望,他只想从根源上断绝他们翻身的可能性。
也很想现在裴元修能在他身边。这样就可以指着郁培炎问他——这就是你要追随的人吗?为了一个宏大高尚的理念,做出卑鄙邪恶的事情?
至于指挥室里那十几个人,从他的个人情感考虑……其实是可以放他们活路的。
郁德尔说得没错,他自己从前也算是特情局的工具,一定也在任务中或多或少地伤害过无辜的人。
那些人……见到了地面上的情景,也是会感到自责的。但当李清焰对他们提出要求、要他们说出在指挥室的所见所闻时,他们却都选择沉默。甚至有些人为郁培炎辩解——其实本质上也是在为他们自己辩解。
因为他们“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也只是为了自保。没能力和郁部长对抗,如果那样干以后一定会惹来大麻烦”。
若是寻常事,李清焰会理解。但这回是许多人的生命……他感到愤怒。
同时也对自己感到愤怒……无论如何,今天发生的事情与他有极大关系。这种无从发泄也无从弥补的愤怒、自责,令他心底更多的东西泛起来了。
以前他从不认为杀人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但现在似乎成了唯一的办法。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最终看到指挥室的那扇铁门。
依着傅培儒的说法,这扇门只会比银行金库门更加坚不可摧,他就走到近前抬起手试着敲了敲。稍用了些力量,于是门上出现凹痕。
他体内的封禁刚被解开不久,对于自己力量会对寻常生活中的某些事物起到怎样的效果还有待慢慢地摸索、适应。于是此刻才意识到这扇“坚不可摧”的门其实对他来说是有些偏软的——像是普通人面对一扇由快要化掉的麦芽糖铸成的门。
这时候,门边的摄像探头转了一下子。
李清焰就退开一步,看它,平静地说:“郁先生,惊喜吗?我来取你狗命——开门。”
……
……
郁培炎坐在椅子上。面前桌上摆着一个手持平板电脑——指挥室内的设备被他破坏,但他可以用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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