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的是,今夜,就在北山、此地,在共和国经济最发达、思想最开明的城市,历史上的一幕竟然重现——据记者了解,此时在这个巨大陷坑当中,正有一个力量受到束缚的妖族——一个严守社会公共秩序、佩戴白手环的妖族——被一位小元山的五级修士猎杀。”
“现在在记者身后的,就是北山市大小元山文武学校校长,周云亭先生。据悉同时也是小元山修派下一任接班人。周云亭先生身边的,是共和国特别情报局北山局行动处处长裴元修先生。现在我们来听一听他们的说法——”
“周先生您好。请问现在在陷坑里对妖族进行处决的,的确是小元山修派的弟子么?”
漂亮的女记者停在两人身边,而摄像机则对准了他们。她脸上有微笑,将话筒递至这位上四级修士面前,眼神里没一丝惧意。
周云亭知道这个人。一个酷爱管闲事的女人。与裴元修一样,是个愚蠢的理想主义者。但比裴元修更加激进——她甚至在两年前发起了一个名为“白手环”的所谓社会公益组织,专为妖族争取“平等生存权”。
而她自己是个人。
这种人,再过上四五年,下场都不会好——促进会的前身与这个“白手环”几乎毫无二致。
可在当下她的确叫人头痛。这女人的祖父是新旧王朝交替时期有名的知识分子,前年还曾被大统领亲自接见,这叫她愈发有恃无恐。
周云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说话。
摄像则从摄像机之后探出头,向黄华婧指指屏幕——屏幕上现在只有两个人。记者、裴元修。而周云亭的身影并未出现在画面中,显是对自己使用了神通。
这种事在采访修士时很常见。黄华婧点点头,笑起来:“看来周云亭先生暂时不愿意接受采访。那么裴处长,您可以回答我们这个问题吗?我们算是老朋友了——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您曾来我们栏目做客,为我们讲解过普通公民如何防止在日常生活中泄露国家机密。”
裴元修咳了一声:“黄小姐,这不是一次斗兽行刑。是特情局在调查相关的可疑人员——”
“可疑人员?”黄华婧打断他的话,敏感地眨眨眼睛,“您是说现在陷坑中的妖族的犯罪事实还不充分、尚被定罪,且这次行刑是由北山局主导的么?”
“啊……不不不。”裴元修赶紧摆手,“陷坑里的妖族是促进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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