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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与新生(3/6)

深夜登山,也不会有意偏离山道。说白了,这就是一次祛魅,一次从自己内心净化污垢的“仪式”。若是为此而置自身于险地就是舍本逐末了,因此一切都要保证在安全区间里。

    要说还有哪里不安……或许将其列为不安要素会显得迷信,我最近做了很多遍情景相同的怪梦。

    这段时间我常常做这场怪梦。说是怪梦,又无法洗去艳情之嫌,令我难以向人倾诉衷肠。梦的背景就是那片格外熟悉的山林,圆月高悬,银光淡淡地铺在树枝和草地上。我伏身在灌木丛里,紧紧地拥抱着一具柔软而又苍白的女体行云雨之事。

    任谁听来此事,都要先为其打上春梦的标签,但我硬要说这是“怪梦”,自然有其缘由。这梦怪就怪在,梦里的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与自己紧紧地拥抱彼此的这个人,或者准确地说,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绝非人类。只看这苍白的皮肤就能够洞察,纵使这真的是人,也必然不是活人,而是如恐怖电影里的幽灵、鬼怪之流。

    以心理学的角度出发,梦是人心的映射,所有梦都事出有因。因此我难免怀疑,在我的梦里登场的它,会不会是我记忆里失踪多年的前桌在我梦里的映射?因为我以为前桌已经死了,所以它才以宛如女鬼般的姿态造访我的梦境?梦里的我如此陶醉地与它交欢,意味着我心里对前桌的暗恋感情仍未消失?

    如果换成迷信叙事的角度,又要如何解读此梦呢?是前桌怨恨我能够独自获救,而自己却只能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山林里,因此要在梦里害我?若是如此,又如何会成为这般艳情之梦?

    我无从知晓,而未知最令人不安。

    怀揣着这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我终于撞上了更加离奇的事件。

    很多事情到最后都会向人揭示,人应该质疑自己好的预感,并且重视自己坏的预感。我想,当我看到那张离奇的照片之际,我或许就应当充分警醒,并且明悟自己正站在离奇事件的门外;然而我非但不警醒,反而自己迈入,这着实是咎由自取。就在我辛苦登山的途中,我一不留神就跨越了清醒和疯狂的分界线。

    使我倏然惊觉到事态急剧变化的,是一阵与季节不符的寒冷之风。这阵风生硬地刮过了我露在外面的脸颈和胳膊,叫我总算从自己泥泞的内心世界回到了现实。原来不知何时起,我已经偏离安全的山道,走到了毫无人类踪迹的地方。

    而且令我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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