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臣当赤子以待,而只想着为避免有可能出现冤冤相报的党争,武断地要绝了臣报效国家的机会!”
“可谓说的是君子言,做的却是独夫事。”
“反而是陛下更在乎臣的感受,更在乎臣到底能不能为社稷苍生做一些实事,也更愿意相信臣不会因为昔日之事而行小人之举。”张敬修说着就哽咽起来,且不由得对朱翊钧拱手大拜在地,且叩首说:“臣有幸逢得圣君当朝,使臣自己与家族不至于受委屈也!”朱翊钧看向赵南星:“朕可有让你受委屈?”
“陛下待臣宽仁,且多有体谅之意,故虽有诘责之语,但也并无有羞辱之意,所以再招至御前问之,而未直接下狱问罪,亦是在视臣为赤子,没有存鄙夷戕害之心,而只是希望拯救臣,使臣改过自新。”
“陛下待士,只用正道,反是臣用的是不信君子反欺君子的邪道!”
“故臣不委屈,是陛下委屈,君子张嗣文委屈!”
“臣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君子,有失臣道!”赵南星回后就落泪不已。朱翊钧道:“别哭哭啼啼的!朕知道,你终究是怕他因是先生之子,而朕又重先生,故其容易成为近幸之臣,是也不是?”
“是!”赵南星倒也没有想在御前隐瞒什么。
“但张敬修是君子,这话是你说的吧?”朱翊钧又问道。赵南星再次回道:“是君子!”朱翊钧就道:“既然他是君子,你为何怕他成为近幸之臣,难道不该庆幸君子为近幸,而反利于天子持正吗?!”赵南星听后一愣。
“好像很有道理啊!自己怎么没这样想过?”接着,赵南星就恍然大悟地拱手:“陛下圣明!”
“朕且相信你赵南星本心不坏,故也相信你说的是事实,张敬修确为君子。”
“而朕亦素来礼重天下之士,不仅仅是以利禄厚之,而是使其抱负得以施展,所以朕得驳回你的章奏。”
“朕意将张敬修辟为近臣,令其以父荫授锦衣卫都指挥使同知,掌锦衣卫南镇抚司。”朱翊钧说后就看向张敬修:“你张氏一族本就是锦衣卫籍子弟,授锦衣卫官,也不算滥用锦衣卫之名器,但朕还是给你一个拒绝的机会,你是欲做文臣,还是欲做近臣?”张敬修忙大拜道:“臣谢陛下使臣有报效皇恩之机会,臣愿做近臣,不掌朝权,只为陛下查奸!”朱翊钧又看向赵南星:“赵南星,你觉得朕这样做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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