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还是要绝对禁止的,不能任其发展,以下逼上这种事,在陛下西巡时发生过一次,不能再发生了!”
“贵军后,骄兵悍将就多,这种事就难免,除非守内虚外。”
“可眼下不是更适合对外进取吗?”
“所以,守内虚外不可行,而上对下就只能多安抚教导少严惩。”
张佳胤说道。
王锡爵道:“但是也不能谁说了不合他们主张的话,就要拼命,就要同归于尽,这对国家也是损失很大的!既是忠勇之士,就算是死,也该是战死沙场,怎么能因为政见不同而与之同灭?”
“这是自然!”
“民智还未彻底开启,对天子所赋同胞人权的理解,很多人还没跟上,只知道把自己和自己同样主张或者没主张的人当人看了,还不知道把与自己主张不同者也当人看。”
张佳胤继续附和起来。
而王锡爵则喟然一叹,接着苦笑说:“只怕这很难啊,尊重和容纳异己者,自古以来就没几个能做得到,许多很难忍辱负重的道德君子虽然清廉自守、仁善有礼,但一遇到政见之争,也往往不留情面,何况天下其他人呢,只能尽力阻止这种情况!”
“是啊!”
朱翊钧也不希望这种情况出现,所以,他在张敬修也向他汇报查到刺杀乔允的人是致仕武官吴秉国,而参与此事且给吴秉国提供手铳的就是当日值守东城的锦衣卫千户孙道承后,就对刑部尚书萧大亨道:
“让三法司对孙道承不必再审了,把他流放爪哇吧,这个吴秉国既已畏罪自杀,就只将所有官爵褫夺,只保留军户身份。”
萧大亨拱手称是。
但刑科都给事中董自宁对此颇为不满,而对刑部尚书萧大亨道:“给谏被杀于闹市,凶犯就算畏罪自杀,也当鞭尸剖棺,革其军户之籍!”
“大司寇为何不争之,而竟只夺其官爵了事,从犯锦衣卫官孙道承只是流放,而不绞杀,此何以令天下士林满意?”
萧大亨道:“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可以行封驳之权,驳回三法司之决案,而上本请陛下重判,不必在这里指责老夫!”
董自宁自然不敢直接表明态度,因为他也怕被人杀掉,也就只能闭嘴,在决案上画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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