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严管,只能在几个买的番奴面前才有老爷的感觉。”
“什么新礼,纯粹就是让做官的不是真正的做官,而是做了天下的奴仆!让当爹的不是当爹,而是当儿女的奴仆!把尊卑秩序都颠倒了!”
“是啊!”
“尤其是现在朝廷还要求天下官员必须有海外任督抚的经历才能成为公卿。”
“这算什么道理啊?!”
“这不是逼着让我们这些文曲星冒着葬身鱼腹的危险出海吗?!”
饶位也跟着愤愤不平地说了起来。
艾待问则在这时又饮了一杯酒,而落泪叹道:
“我真是怀念万历以前啊,尤记得隆庙之时,那时严党已去,仁君在位,张太岳未显,正是徐高争权之时,我也于那时刚中生员不久。”
“而那时,当个生员可比现在当这劳什子副都御史还有体面呢!”
“基本上,我去哪里游历访友探亲都不用担心没人服侍的,遇到好看点的民妇逮来逞欢就是,没盘缠拿张官票占桥收捐就是,去哪里都是有人鸡鸭鱼肉的供着,哪里像现在,小民见了我们这些应当像父母一样对待的官,跪都不用跪了!自然,小民也就没有什么感恩戴德之心,就只知拥护天子!”
“可惜我中第较晚,未能在那样的好时代体验文为贵的日子。”
“我只记得,当时一位族叔乡试中第后,就有当时的老父母送银子,接着就有人主动投献为奴为婢,皆以侍奉本乡文曲星大老爷为荣,更有富商献女为妾,而我那族叔,没一年就妻妾成群,良田数顷。”
“不像现在,别说乡试中第,就是已行取为御史,也没人投献,更没人主动献女,饶是现在我看上的那女尼,也宁肯跟南京孝陵卫的那军户勾勾搭搭,也不肯理睬我!”
饶位也因酒意渐浓,而说出心声来,且说着就不觉潸然泪下,道:“只恨再也回不去了!呜呜!”
“是啊,再也回不去了。”
艾待问回了一句,然后就愤然把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砸:“什么狗屁新礼!”
砰!
接着,艾待问就偏偏倒到地走到书案边,持笔写起诗来。
而艾待问在写好后,饶位就也过来点评了一番,然后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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