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西河上党都是五部匈奴的聚集区,打烂了司马季也不心疼,拓跋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结仇也没问题,要是胡人之间和睦无比,头疼的就是他这个燕王了。
“把吊起来的尸体收起来,没死的给口饭,让他们回去给司马颙报信,敢打本王大军的主意,真当武卫是吃干饭的?”路过一条主街的时候,将近二十个被吊起来的细作还在随风摇摆,不少人眼看着就是失去生命体征的尸体,当然也不能排除有生命力顽强的吊了几天还没死。
这些细作被发现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燕王是一个很爱搞形式主义的人。会在一些地方故意弄的和其他晋军不一样,比如传统上各级官吏的都是方形章,他非要弄出来一个圆头章以示区别。司马季在幽州军弄出来各种各样的条例,有用的没用的都往上放,并不完全是为了装逼,就是在制造这种区别,让渗透的细作不适应。
这些被抓住的细作甚至都知道幽州大军是用圆头章,但一些细节外人是不知道的。比如这种圆头章怎么使用,如果在类似机关、国企待过的人就知道,盖章讲就的是骑年盖月,必须盖在日期的一行。
司马季在看幽州刺史部的奏疏当中,忽然发现晋朝似乎还没有形成这种传统,便故意在幽州军的行文里面加上这一条,这些细作并不知道这种讲究,进来之后全部被抓获。
再说了,光在头发上这些细作就和幽州士卒不一样,别忘了幽州士卒是剪发的,他们没有选择,连燕王都是短发。司马季这种我可以和别人不一样,但别人必须和我一样的态度,也蔓延到了幽州士卒身上,这些剪发的细作剪过头了,和幽州士卒的头发长度不一样。
就如同绵羊群里面混进了山羊,不知道的人感觉差不多,天天在里面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区别。
“臣下还是心中有些疑虑,不知道拓跋氏的兵马到底如何。拓跋氏一下借来了这么多兵马,似乎太顺利了。”江统和司马季一起出现在平城城外,听探马回报,拓跋氏的大军已经过了雁门郡的关隘,正在朝着平城进发。
“你不懂,拓跋氏和其他三部鲜卑有些不同,拓跋氏的占地很大,部众很多,拓跋氏只是其中最大的势力,还有很多小部在其中,本王夫人的兄长和伯父,未尝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别以为借刀杀人只有中原人用。”司马季倒是很轻松的开口道,“拓跋氏人口地盘都是段氏鲜卑数倍,但每每冲突的时候都是挨揍,和这种缺乏凝聚力有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