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心中对这粗蛮的少年有所改观,念头涌动,无声叹息道:
能如此纯粹,我不如他。
正当此时,却看到了兵家少年随手将身后那并残暴的陌刀拎在手里,顺手挥舞,发出了强烈的破空声音,嘴角咧开,大剌剌地笑道:
“嘿嘿,用剑哪里有用刀舒服?”
“我这陌刀,一百来斤,一砍一大片。”
“我百里封就是拎着一大刀片子,也不会去学剑法。”
拓跋月神色呆滞,以手抚额,方才心中升起的些许异样就如同被少年手中的‘大刀片子’给劈成了稀烂,只剩下了无可奈何和自我质疑。
竟然以为这种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兵家会有追求和原则?
少女轻声叹息。
难不成愚蠢这种东西也可以传染?
王安风无奈地看着故意耍宝的百里封,摇了摇头,复又看向拓跋月,开口问道:
“拓跋姑娘,你准备去哪里?”
拓跋月微微一怔,目中浮现出了一丝期冀渴望。
她从家乡来到大秦,便是想要学习到一身的本领,自然渴望能够获得一柄灵剑的传承,但是当年那件事情,却教给她什么叫‘自知之明’的道理。
家乡正是因为贪心这二字,方才被战火席卷。
无数牛羊被敌寇牵走,阿哥战死,阿姐被远嫁,百姓生活困顿,都是因为当年阿爸的贪心不足。当年夜里的火焰似乎一直燃烧了七年,一直烧到了现在,烧出了性烈如火的外表和胆怯而易于满足的内心。
微呼出口气,少女任由记忆散去,抬起头来,脸上笑得明媚。
似毫不在意,随口道:
“我啊,我也准备去剑阁当中,看看功法典籍。”
声音微顿,复又开口道:
“毕竟,以薛大哥的天赋,也只去了这山上下面的楼阁,我天赋差地远呢,与其白白浪费了这种来之不易的机缘,还不如胃口小一点。”
“青锋解乃是隐世名门,若能背下一两本典籍,也算不枉此行啦。”
王安风微微颔首,并没有发觉什么异状,他此行机缘也不准备去看那些甚么灵剑传承,在他眼中,师父们和赢先生教的武艺必然是要比这些传承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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