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闪烁不定。
他们行动之前曾经有过约定,无论事成与否,都会来这里碰头,纵然没有时间过来,也会发出专门用于联络的响箭,那箭矢升上天穹,会爆开一团锦簇烟花,数十里可见,可是此时天穹之上,依旧是一片深沉宁静。
显然这事情已经生出了许多波折。
可能已经殒命。
心念至此,知道自己不再在这里枯等着,若是继续等下去,或许等来的不是同伴,而是杀身之祸,复又想到了先前在义庄中所见的那名白衣男子。
满院黑棺,夜色如墨,白幡纸钱乱舞,就算他是杀人如麻的武人,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也忍不住心中发麻,此时回想起来,心中不由生出战栗,再无半点迟疑,转身朝着远离封越城的方向,施展身法离去。
在此时,心中复又升起了侥幸。
幸亏在看到不对的时候,马上转身便跑,若是上前硬硬拼杀,此时或许已经殒命也说不一定,他行走江湖中,靠得便是谨慎二字,才能够在众多同伴当中脱颖而出,一直活到现在。
因为担心后有追兵,他在奔逃的路上不断地变化自己的方向,同时极娴熟地在身后留下了种种用来误导追兵的痕迹。
然后小心翼翼以江南道中最好材质的丝绸,将可能存在的痕迹之类抹去,看着最后一处伪装下来的地方,心中暗松了口气,深吸口气,腾身而起。
因为为了不留下什么痕迹,未曾鼓荡起气劲,只是以单纯的肉体之力纵跃,人在空中的时候,抬手扔出了一枚铜钱,在铜钱上借力,复又向前跃出了数丈之遥,方才轻轻落在了一处石块上。
他回身看着最后一处伪装。
心中充满了自信,按着自己这样的布置,就算是有刑部的菁英过来,也休想要判断出自己真正离开的方向。于是心中放松下来,朝着南面疾行而去。
那里有个破败的道观。
正是他给自己留下的后路之一。
可他往前不过又疾奔数里,已经看到了那处道观,方才安心下来,只要进去,换上道袍,便能避过一刺追兵,眼中浮现喜色,脚步却突然生生停住。
双瞳暗缩。
在他前面十丈之处,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年,左手握着一柄连鞘长剑,那剑鞘乌黑,隐于夜色之中,几乎难以看得出来,却能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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