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对手,便是厮杀,是搏命,几无所忌,不死不休。
初始只是修为武功相仿的敌手,继而便成了两三人围攻,功力也在稳步提升。
譬如方才,一者使剑,森锐逼人,一者使锤,气势浩大,逼的他不得不将那繁杂剑式揉碎了使用,仙人钓鳖,古树盘根连出,浑身解数几乎逼到了极限,也只是勉力击败一人,便被重锤生生砸出了巷口,胸中气血翻腾,难以运力。
再来一击,则必战败身死。
想到那种结果,王安风依旧心有余悸,吴长青右手一拂,少年穴道之上,十数根银针齐齐震荡发声,将其胸腹郁郁之气震散,药力涌动,渗入体魄之中,伴随着体内流转的佛门内力,缓缓平复翻腾的气血。
片刻之后,少年呼出口气,感觉到体内那震荡的气血已经平复,便打算起身,继续入铜人巷中磨练剑术,可方才动了一下,便被老者一掌复又按回了药液之中,激起一片水花。
身前吴长青笑呵呵地拈了拈胡须,摆手道:
“待着待着……”
“咱先不着急进去打架,今天啊,二师父也是时候教你些安身立命的法门了……”
少年挠了挠头,道:
“二师父……我,现在那剑式都还没有能够入门啊……”
老者抬手,在王安风额头上轻轻敲了下,笑呵呵地道:
“瞧你,谁说是武功了?”
“咱们药王谷以医术毒术闻名江湖,又不是靠着打打杀杀的武功,安风你之前也吃过中毒的亏,可敢小瞧这毒术?”
王安风闻言,又想起了数月前,在广武城外的遭遇。
那山贼绝非他一合之敌,但是却凭借一壶迷药,将他放翻,若非是修为有所小成,佛门金钟罩护体,恐怕就真的直接昏迷,任人宰割,神色不由微凛。
老者则是趁这工夫,从药囊中取出许多瓷瓶,尽数倒入木桶当中,药香再度弥漫,袖袍一挥,醇厚内力如云蒸腾,本已经凉下去的药液温度重又上升,真气激荡,化为了有如实质的细线,牵扯银针落于少年身上数处大穴,时而以补法进气,时而以泻法,将无用药力迫出,以防止药毒积累。
这等百毒不侵之体并非一日之功,对于吴长青而言并没有丝毫压力,故而老者一边施针,尚有余力和少年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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