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蔡酒诗同龄,但只能以晚辈自居。
崔鸣九恭谨答道:“家兄崔鸣人,拜在七先生门下,算是您的师侄,我理应替他向您问安。日后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得请师叔多多包涵。”
代替兄长前来请安,明显有些牵强,但他为试探而来,顾不上这么多了。
脚踏两只船,中立于儒剑两道,这主意并非薛家首创,而是出自商绝崔茂的手笔。
早在薛家兄妹之前,崔家便安排长子崔鸣人拜师儒家,又派次子崔鸣九修炼剑道,将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让这两人往不同方向发展,相互展开竞争。
谁崭露锋芒,在各自领域取得更大成就,谁就会成为天下第一豪族的未来继承人。
拜师那天夜里,崔鸣九曾隐隐透露过此事。当时,任真不仅猜出些端倪,也曾预感到,来京城以后,或许会卷进崔家的家主之争。现在看来,他的预感似乎是对的。
崔鸣人的宝,压在七先生身上。而崔鸣九,就指望昔日的剑圣,以为奇货可居。可惜沧海桑田,奇货变成通缉重犯,这位二公子如果还坚守赌注,不愿撒手,似乎会输得精光。
即便如此,为了坚守道义,他还是不想改弦易辙,背叛剑圣。
这时候,夏侯霸启齿说道:“晚辈虽一直修剑,但对儒家同样瞻仰已久,以儒家奉行的‘仁义礼智信’要求自己。今天前来,是因为对先生宣扬的儒剑同修之道心驰神往,渴望追随于您,以效犬马之劳!”
他开门见山,等不及试探任真的心思,一上来便表明忠心。
任真听明白了,夏侯霸是来拜师的,面带关切地询问道:“你以前修剑时,授业恩师是谁?你今夜来拜师,可曾得到他的准许?”
夏侯霸心神一紧,沉声答道:“晚辈的剑道老师,是一位无宗无派的散修,先生应该未听过他的名号。他云游天下,此时不在京都,故晚辈无法获取他的准许。”
任真点头,若有所思,“儒剑不两立,这种修行理念在北唐根深蒂固。你那位老师知情的话,未必同意你的选择。师命难违,如果他反对你修儒,非逼你二选其一,你又该如何?”
夏侯霸面色凛然,斩钉截铁,“大义为先,我会跟他划清界限,坚持儒剑同修,为国家效力!”
任真是儒家小先生,他要想表示效忠,自然要显露这种姿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