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谈卖粮的生意,这样做合情合理。”
崔鸣九眼前一亮,“您是说,用咱们囤积的粮食供给军需,赚朝廷的钱?”
说是朝廷的钱,其实就是从任真手里敲诈的那笔拍卖款。空有饷银,筹买不到粮食,军方也得为此犯愁。
任真摇头,“我只是让你去谈,做做样子,并非真的卖给他们。你可以放心,叶家肯定会从中作梗。咱们的意图,就是要引诱叶家入局。”
崔鸣九听糊涂了,“什么意思?难道您想让叶家做这笔生意?”
“朝廷的生意历来最不好做,”任真慢悠悠地道:“卖价太低,会亏本,无利可图。卖价太高,既赚朝廷的便宜,又有官商勾结吃回扣的嫌疑,一旦被御史言官盯上,有理也难说清。”
贿赂官员,牟取暴利,是女帝难以容忍的大罪。
这话里大有名堂,崔鸣九敏锐捕捉到关键,蹙眉品味着话意,陷入沉默。
任真侃侃而谈,“叶家想跟你争这笔生意,难免会贿赂夏侯家。你不仅要顺水推舟,还得促成夏侯家跟叶家达成协议,最好能有个暗中分利的条款……”
崔鸣九脸色骤沉,质问道:“老师,这么做岂非把夏侯家也陷害进去?夏侯霸是您的弟子啊,您这么做,有何情义可言?”
任真看在眼里,忍不住叹息一声。
同样是关乎自身利益,夏侯霸早已卖友求荣,毫不犹豫地出卖崔鸣九,蒙在鼓里的崔鸣九还处处替夏侯霸着想。这两人对比鲜明,差距实在太大了。
“此事最大的意义,在于给陛下提供一个除掉叶家的名义,而非事情本身。案发后,只要夏侯家肯站出来指证,不仅无罪,还会有功。”
他拍了拍崔鸣九的肩膀,“放心吧!夏侯家远比你想象得更能看清形势,到时候会明哲保身,将自己洗脱干净。”
崔鸣九眉峰未展,不明白任真的信心从何而来。
“如何案发?由咱们出面举报,还是夏侯家?陛下不是傻子,知道咱们的关系,难道还猜不出真相么?您凭什么断定,她想拿叶家开刀?”
任真无奈地道:“只要他们的协议达成,无需别人弹劾,陛下自会知情。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她真信得过叶家,没有派人暗中监视?”
崔鸣九顿时语塞。
既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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