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说道:“我天天都去云烟坊,对那里的地形太熟悉,再加上茶楼人多眼杂,绝非进行暗杀的最佳地点。除了试探云烟坊,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出手动机。”
高基点头,认可他的推断,忧心忡忡地道:“机会摆在面前,如果是武家的人,绝不会匆匆收手。既然不是武家,又会是谁别有用心,盯上了咱们?”
刚说出这话,他便立即想到某种恐怖的可能,脸色剧变,“莫非是宫里?”
庸王摇头,目光湛湛,“不是她。我大概能猜出,真正主使是个很有趣的人物。”
高基最讨厌他这点,每次都惜字如金,不肯把话说透,气得抬手就想拍他屁股,却被他急忙喝止。
“别问了。对方既然没有杀意,点到为止,就不算是敌人。虽然我猜不到他的真实意图,但是凭他的身份,咱们还是别去主动招惹为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消停点吧!”
他重新趴回榻上,闭目养神,心里则在想,那小家伙到底是何居心?莫非有择木而栖的想法不成?
高基看着他流血的后背,气愤地道:“这都不算是敌人?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真该让他一剑捅死你,看你还能不能再当缩头乌龟!”
庸王微笑道:“缩头乌龟又如何?我觉得挺好,至少能多活几年,不会像你的襄王伯父那样可怜,空有满腔热血,顶天立地,却早早丧命在宵小之辈手里。”
听到襄王的名字,高基冷笑一声,神情鄙夷。
“你当乌龟装怂,难道她就会饶过你?别做还政高唐的春秋大梦了,以那女人的心肠,临死前肯定先让你殉葬,下场比高澄好不了多少!”
庸王缩了缩脖子,慢吞吞地道:“是啊,所以我才没躲那一剑。”
……
……
夜宴已散。
任真已离开,梁王还坐在席位上,额头青筋隐起,狰狞可怖。
他没想到,面对自己的强势逼迫,任真毫无惧意,依然没有做出选择,想在二王的皇位之争里保持中立。
成王败寇,你死我活,哪还有中立一说?在他看来,任真果断拒绝他,就会偏向庸王一方,成为自己的敌人。
这场夜宴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他不仅没能收服任真,让这位新贵帮自己安插羽翼,反而在两人空白的交集里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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