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讨武檄文案,就是爆发于北海书院,足见当地的人心所向。
所以,女帝的问题看似云淡风轻,却透着非常强烈的杀机。
让庸王回北海,无异于放虎归山,给他提供收拢旧部、起兵伐武的机会。女帝岂会不知这点,她随口提起北海,就是在试探高基的心意。
一旦高基回答不好,就会招致灭顶之灾。
任真心头一紧。
他想杀女帝,骨子里还是更倾向于还政高家,不禁替高基捏了把汗。
高基抬手,擦了把泪水,眼眸通红。
“父亲说,北海熟人太多,害怕会打扰他的清净,回去也没意思。他听说南溪山四季清凉,有利于缓解背伤,所以想去那里。”
任真闻言,眉头不觉皱起。他心思急转,隐约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但又找不出哪里不对,感觉有些古怪。
“这样啊……”女帝心神暗松,北海在北,南溪山在南,庸王若居心叵测,此举等于南辕北辙,离老巢越来越远。
倒也无妨。
任真想到些什么,似笑非笑道:“庸王真会享福,挑了个云雾缭绕的仙境当高人。只可惜生在帝王家,终究无法挣脱俗世羁绊。”
高基低着头,瞳孔骤然收缩,强行克制住快要颤抖的身躯。他意识到,这位吹水侯已经看破其中玄机。
女帝嘴角轻挑,“吹水侯这话,莫非是在暗讽我小肚鸡肠,不肯成全一个重伤之人?”
任真躬首,脸上也带着笑意,“臣不敢。”
女帝摆手,“罢了,你没说错,庸王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当王侯公卿,就由着他去山里当闲云野鹤吧!”
高基闻言,连忙叩首谢恩。
转身走向殿外时,他深深看了任真一眼,眼神复杂。
有恐惧,也有疑惑,更多的还是感激。
女帝不再理会这茬,站起身来,“大军出征在即,待会还得商讨作战方案,就先议到这里吧!”
她一边走向殿旁,一边说道:“蔡酒诗,夏侯淳,随我去御书房。”
很显然,这两人不能下朝回家,还得参加接下来的作战会议。
任真满脸苦涩,只好跟上去。
一大早发生的事情够多了,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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